他挑了挑眉毛,眼光灼灼,拉過語欣的小手,放在了他身體某個漸漸發燙的敏感部位,感覺他突然戰慄了一下。她斜視著他,壞壞地回問了一句,“怕了嗎?”
看他的樣子,大概三十六、七歲吧,她故意損他:“歲月不饒人啊,大概是不行了吧?”
他又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有這麼老嗎?小妖精,看我怎麼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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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大亮了!
他說他要去公司上班,問她願不願晚上再見?語欣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著他,不是說好了天亮之後就分手的嗎?她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喂,你住在哪裡?”沈毓民放慢了車速轉頭問她。
“你只要把我送到神州百貨就行了。”
到達了指定的地點,語欣正想下車卻被他叫住,“等一等。”沈毓民從公文包裡抽出一疊百元大鈔遞到她面前,“這些錢你拿去用吧!”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依稀聽見他說晚上在“秋水雲廬”見。
沈毓民把那疊遭拒絕的錢塞進了皮包。那個在“秋水雲廬”被稱作“心雨”的女孩子已經走得很遠了。對這個突然闖入視線、和他有了“一夜情”的女孩子,他很有些困惑。為什麼她不肯拿他的錢呢?連酒吧唱歌那麼微薄的一點點收入都願意掙的女孩子,怎麼會不要他的錢呢?他並沒有汙辱她的意思。只是,碰了那樣乾淨的一個女孩子,多少總讓他有些自責吧!他不知道,這個時代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表達一個人的心意了,尤其是對一個自己並不熟的女孩子,甚至可以說是來歷不明的女孩子,他該如何表達一點心意呢?
沈毓民近來很忙,“明銳”在H市的汽配廠已經走上了正軌,按照原先的計劃,他打算找家廣告公司全權代理“明銳”的宣傳策劃。雖然今天是週六,但他已經約了“竟成”、“聯創”等幾家公司洽談。
晚上,當他從一堆堆五顏六色的廣告公司資料裡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已是九點多鐘了。他有些猶豫,儘管早上他告訴那個女孩子今晚在“秋水雲廬”見面,按照慣例,週末“心雨”會去那裡的。可他自己要不要去呢?他不禁想起了昨夜今晨,“心雨”在他懷裡婉轉嬌啼的樣子,那淚痕點點的面容、床單上醒目刺眼的落紅,彷彿在呼喚著他。感覺心莫名地一軟,他抓起外套就驅車往“秋水雲廬”駛去。
“秋水雲廬”里人頭攢動,燈火明滅的舞臺上,有個男孩子正在唱一首哀怨的歌,名字叫作《不要在我寂寞的時候說愛我》。沈毓民習慣性地走到自己的老位子上,談了一天的生意經,他覺得腦子有點亂,隨手掏出煙盒,開始吞煙吐霧。
馬經理一見老闆到場,連忙過來打招呼,“老闆你好,要什麼喝的嗎?”
“給我拿瓶啤酒吧!”馬經理唯唯諾諾地離開了,很快就有服務生送來了酒和杯子。
沈毓民無意識地晃動著手裡的杯子,淡黃色透明的液體裡,細小的泡泡不斷地翻湧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寂寞了。臺上的男孩子象是和他過不去一般地,竟然唱起了《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從一走進“秋水雲廬”,他就四處看過了,“心雨”沒有出現。直到酒吧打烊,那個她常坐的小圓桌始終空著,也沒看她上臺演唱的身影。他覺得有些煩躁不安,離去之前,他特意跑去馬經理的辦公室查了簽約歌手的資料,但在“心雨”的合同上,除了一個手機號碼,他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說明她身份的資訊。他想,或者連“心雨”這個名字也只是個藝名吧,哪有人姓“心”的呢!
在接下去的幾個月裡,“明銳”的業務越來越忙,沈毓民已經沒有那份去酒吧等人的耐心了。他告訴馬經理,如果“心雨”出現,請他勿必立刻打電話通知他。為了不讓馬經理起疑,他竟然為尋找“心雨”杜撰了一個理由,美其名曰找她做“明銳”汽配的“形象代理”。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啥時候變得這樣有才了,連“形象代理”這樣的藉口也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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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欣回到家,痛痛快快地在浴缸裡泡了澡,本想找陳明芳她們去逛商場的,但最終還是敵不過沉重的眼皮,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衣,爬上床倒頭便睡。等她睜開眼睛已是黃昏了,痠痛的身體不斷地提醒著她昨夜今晨發生的事,真象做夢一般,充滿了戲劇性。好想把這種新體驗嚮明芳、安安她們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