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也不是本地人,每天早上語欣出門散步的時候,她常能看到那對夫婦踩著三輪車出門,有時車上裝著一箱箱的貨物,她估計他們是做服裝生意的。遇見的次數多了,相互之間也會微笑著點點頭。
此時,她站在大門口朝街上望著,遠遠地見到那輛熟悉的三輪車,便向他們揮了揮手。聽說了情況之後,那個男的立即跟她進了屋,三下五下的,替她恢復了供電。這時,那個女鄰居也走了進來,語欣便和他們拉起了家常。原來真如她所料的,他們不是本地人,在此是做服裝生意的,也兼賣一些手工產品,比如十字繡之類的東西。語欣一聽十字繡就來了精神,以前她看幾個同學弄過這玩意,如今閒著無事,正可以買來繡了打發一些時間。於是便跟著他們到家挑了幾幅,因為是初學,鄰居建議她從簡單的繡起。
真是不看不知道,原來十字繡的品種竟是如此的 (炫)豐(書)富(網) ,簡直是形形色色、琳琅滿目。語欣挑了梅蘭竹菊四個一套的小長幅,如果繡得好的話,她可以把它們鑲在鏡框裡,倒是很好的牆飾。以後,每天下午的時光又增加了十字繡專案,語欣的生活變得更充實了。半個月後,當女鄰居看見她把繡好的一幅作品掛在牆上時,連連誇讚,還說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幫他們繡一些成品賣錢。
語欣當然願意了。這樣既不化錢又能掙錢,何樂而不為呢!雖然掙錢不多,但總比自己化錢買來繡了擱在一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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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五章 浦江之夜]
近來,駱菊影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老公真的變了,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是敷衍了事。前段時間為了改善和他的關係,她已經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可仍然不見一點起色。爸爸駱鴻生在世時曾多次提醒她,夫妻兩地分居不好。但她一直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她認為沈毓民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以前基本上是他照顧她的多,所以他不會扔下她不管的。菊影當然知道他們婚姻中潛伏的危機,無法生育總是一種遺憾。她想是不是到了去領養一個孩子的時候了。但公司的業務正在不斷擴大,她哪有心思呆在家裡看孩子呢?
今晚,她將和大學時代的同學江思浩見面。思浩剛從美國回來不久,以前上大學時,他是他們班的班長,而她則是班裡的團支部書記。那時曾經有很多同學看好他們,有幾個還打起了賭,猜他們以後會成為戀人。菊影記得江思浩是在她和毓民結婚的那年出國的,算起來,他們分別了也有十年之久了。起先她並不知道他會去美國,她是在他走了一年之後才收到他的來信的。信上說,他要結婚了,未婚妻也是一位中國留學生。菊影給他回了祝賀信後,就沒再聯絡過。
今晚的約會地點是在黃浦江的一艘豪華遊輪上。江思浩一直留戀著外灘的風景,大四那年,曾在他的提議下組織班上的團員青年開展過一次浦江遊覽的團日活動。如今再上游船,也算得上故地重遊了吧!
此刻,用過了自助餐,他們並肩站在遊船的露天平臺上看風景。涼涼的夜風自江面吹過來,撩起了菊影的披肩,露出低領晚禮服胸前的一抹春色。她隨手整了整披肩,為了配合晚禮服,她的一頭捲曲的長髮被端莊地綰在腦後,只留額前的一縷留海調皮地在風中舞動。凝望著浦江兩岸絢麗霓虹,讓她的眼神顯得迷離,又給她增添了一抹魅惑的色彩。
菊影轉過她高貴的頭顱,把目光飄向了身邊的江思浩,見他痴痴地望著自己,不禁莞爾一笑,說:“怎麼,看得痴了,是不是覺得我很美啊?耗子?”
江思浩是屬於那種真正的金領,此次前來上海,他受命建立一家高階涉外會計師事務所。駱菊影對他來說,是那種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女人。學生時代,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密切,他本想等到各自的工作落實之後就向她挑明心意的。誰知大學畢業不久,駱菊影就墜入了沈毓民的情網之中,他連開口表白的機會也沒有得到。他是懷著一腔憤憤不平的書生意氣遠走美國的,之所以會和他的前妻結婚,是因為她長著類似駱菊影的容貌。兩年前他們離了婚,原因是覺得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感情了。思浩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名叫江采薇,趁著回國,他順便把女兒帶回來交給自己的父母看管。
聽到菊影叫他“耗子”,他想起了當年,只要菊影叫他“耗子”,他便回她一句“影子”。他突然想到,怎麼能管她叫“影子”呢?影子是縹緲虛無的,怪不得他抓不到她呢!但此刻他依然回了一句:“討厭的影子,就會臭美。”
菊影見他仍然記得當年的暱稱,心裡就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溫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