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宣,當初是你執著地說要娶我的,你怎可以言而無信?”子衿望著他,肅然說道。
“我知道……”司空宣長長嘆了聲,“只是,你認為出了這件事,我們還能如當初那樣嗎?子衿,你跟著我,不會好過的。”
“這是我的事。”子衿唇角彎出苦澀的弧度,她豁出去一般地說:“你看了我的身子,司空宣,你得負責。”
司空宣“嗤”地笑出聲,許久,他涼涼地說:“好吧,如果你堅持,那麼如你所願。”
當即拖著她跪下,一起對天拜了三拜,便算是拜過天地了。
“現在,你不能後悔了。”他說。
子衿莞爾地笑:“我知道。”
司空宣瞧見她滿不在乎的笑,幾日來壓制的痛化作升騰的怒火,猛地拽過她攬進懷裡,低頭毫不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毫無章法的吻磕得兩人嘴唇生疼,子衿閉上眼睛的時候,想起那一日在客棧,少年青澀卻溫柔小心的吻。
後來發生的一切似是在清理之中。
司空宣將子衿壓在身下,近乎粗暴地脫掉她的衣服,埋頭懲罰般地啃噬她的肌膚。
這樣的司空宣,子衿何時見過,她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如風中樹葉般抖得厲害。
身下猛然被洞穿,撕裂的疼痛從那一處湧至全身,連帶腳趾頭都在瞬間繃緊。
她咬著牙生生忍出到嘴邊的痛呼,淚水順著臉頰淌到地上。
身上的人好無憐愛的馳聘,那一下一下地頂撞,只是純粹的原始欲l望。
子衿的心,不是不疼的;
子衿的淚,不是不苦的;
只是她要擦掉苦澀的淚水,用一顆無比強大的心來承受包容這個男人,他的丈夫今後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無止盡的冷漠和折磨。
這就是……報應吧。
司空宣帶子衿回了北州,將父親埋進司空家祖墳,讓他入土為安。喪事是他兩個哥哥操辦的,父親的死,他兩個哥哥也是知道的。
司空宣對他們說:“家裡交給你們,仇,我去報。”
而後他開始學著運籌帷幄,陰謀算計,終日在外面忙碌,這個家,對他來說倒更像個客棧。
子衿每日在家中等他,司空宣隱瞞了她的身份,她便在這個家中安安靜靜地過了下去。
後來,司空宣補了她一個簡單的婚禮。
那夜,司空宣會喝得爛醉,她過去扶他,他望著她無情地笑。
他依舊毫不溫柔。
完事後,他告訴她,他不會再娶別人,他會兌現他的承諾。
他的確沒有再娶別人,可是,他自此以後流連青樓。對她,漸漸的,也算得上和顏悅色,相敬如賓。
一年後,他帶著子衿離開北州,到了京城,考取了功名,開始他的復仇大計。
蕭銘番外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很多年裡,蕭銘總是想到這句話,若能回到十二歲那年的八月十五,如果他那時能預知今後的一切,他一定會竭力阻止。還她一生安樂,一世瀟灑。
宮闈重重,庭院深深,新月如眉點碎了黑夜。
子夜,從新納的妃子宮裡出來,蕭銘只在單衣外披了一件披風,秋夜寒涼,風灌進領口,涼意侵襲全身。
信步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朝鳳宮前,黑夜裡,他的眸子閃了閃,晦暗中帶著絲喜悅,又隱隱藏了嘆息,還有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這是屬於一個帝王的悲傷,他無法對人言,只得深深埋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只能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對著一彎新月,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來。
今日是北國雙王大喜的日子,他們竟然能夠做到“雙王同步”。竟是……能夠如此。
他終是得承認,他輸了。
低低的嗤笑從唇際溢位,他抬手在臉上撫了一把,打了個響指,“掌燈。”立時有內侍提著燈籠走過來。
他揮手示意他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昔日儲後“去世”後,盛國君主頂著滿朝文武百官的給予的壓力,空懸後位,朝鳳宮也下了禁令。
一陣風過,月亮隱進了雲層,燈火輕晃,地上暗影時聚時散。
蕭銘提著燈籠照了一圈,見這裡蘭花開得好,心下略微歡喜了幾分,蹲下身,手撫著一朵白蘭花,動作輕柔地如同情人般。
“你過得可好?”他索性坐到了地上,燈籠被擱在一旁,“你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