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已然有了某種猜測,然這公主平時什麼都跟自己說,若是真想做什麼,怎會不告訴自己?她思索了一番,做了打算。
太醫陸續從裡面出來,幾位皇子公主立馬圍上去。
太醫院主事是位年約六甲的人,一半的頭髮都已灰白,他摸著鬍子道:“皇上只是太過疲勞,只要好生休息月餘,就無礙了。”
眾人這才都送了口氣,太醫院主事卻朝一旁的蕭銘偷偷使了個眼色。
蕭銘笑著說送老太醫出去,行至一方無人處,卻見老太醫忽然跪下行了個大禮。
“老太醫,您這是?”
“六殿下,皇上大限將至啊!”
蕭銘踉蹌了一步,“怎會?您不是說……”
老太醫道:“這是皇令。”他自袖中掏出一物,金黃的顏色,不是別的,正是聖旨。
“這莫非是——”蕭銘有些不敢置信,見老太醫點頭,終於鄭重地接了過來,開啟匆匆掃了一眼。
“怎會是我?”蕭銘苦笑。
“六殿下,這一直都是你的啊。”老太醫長嘆。
蕭銘心中百味陳雜,父皇這些日子明明是冷落自己,重用四哥,然後最後位子卻傳給了自己?父皇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皇上還有一令。”
“什麼?”蕭銘問。
老太醫道:“六殿下登基,定要娶傾家女兒傾城。”
蕭銘大駭,豁然瞪大眸子,“為何?”
老太醫搖頭,“那聖旨自有人日後交給殿下。”
蕭銘沉默,過了會兒又問道:“父皇……是什麼病?”
“慢性毒藥。”
攥在身後的手捏緊,“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老太醫不語,只是交給他一份東西,上面清清楚楚地列著皇上每日何時吃的什麼藥,藥中都有哪些藥材,幾分藥性,幾分毒性。
蕭銘捏著這張紙,良久道:“謝老太醫了。”
老太醫笑著拍拍他的肩,“六殿下日後江山萬里你就要擔在肩上了,皇后娘娘這下總該瞑目了。”
蕭清快步地在宮中走著,司空南宮都跟在後面。
“依你們看,太醫說的可做的真?”一進到寢宮,合上門,蕭清立馬問道。
見二人搖頭,他又道:“我也覺得父皇該是大限將至了。”
“如今最後一方尊天令還未找到,遺旨也不知在哪。我們得趕在……在那之前找到這方令才可。”
司空點頭,剛要說什麼,就聽見了敲門聲。
“怎樣?”蕭清劈頭就問。
“屬下派人從一人口中敲出訊息,皇上確實十日不多了。”來人回道。
“可說幾日?”
“十天。”
蕭清讓來人走了,在屋內來回踱了數步,不久一人過來了。
“四殿下,何事如此著急?”傾城淺笑著問。
“父皇大限將至,遺旨和最後一方尊天令至今未找到,你說我能不急嗎?”蕭清沒好氣道,“你這會兒過來,可有人發現?”
傾城冷笑,“大皇子最近身子不大好,皇上又病成這樣,皇后可沒心思顧及我。”
司空自從上次那事過後一直對傾城恨極,又礙著在四皇子宮中不好發作,只道:“你來何事?”
“喲,司空大人好大的脾氣啊。”傾城在一邊椅子上自在地坐下,“我來是要告訴你們最後一方尊天令的下落。”
“你知道?”三人似乎都有些不大相信。
傾城心底冷哼一聲,她可不只是知道。
“最後一方尊天令既然藏在這深宮之中,必然是三方令之手。只要得了這一方尊天令,別說沒找到聖旨,就是有聖旨又如何?尊天令在手,自是以天為令了。”傾城斜眸看幾人,紅唇劃過一絲極冷的笑,“我說的可對?”
三位男子皆有些震撼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這樣該是叫“柔弱”的女子吧,居然有這樣野的心思。南宮嘯忽然想到了靜陽,那種毒蛇纏繞脖子的感覺又出現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還未說那令在哪?”蕭清回過神道。
“你們忘了麼?七年前,四家之一的樂家。”
“這與樂家有何干系?”司空冷道。
“司空大人莫急。”她笑,“當年樂家為何一夜被滅?我想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然,有一樁原因卻是少有人知。”
“這最後一方尊天令確實在宮中,而這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