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販子一樣狼狽。好在隨著樓層上升,電梯內的人越來越少,位置寬鬆了,人們看我的眼光便沒能怎樣的厭惡了。
電梯到了頂樓,門一開,我如被施了定身法一半動彈不得。
劉明軒站在電梯外,看到我時,目光立刻遊離到別處,他身邊如考拉一般掛在他手臂上的女人,正是剛才在樓下CK專櫃與我爭外套的那個女子,怪不得我會覺得她的娃娃臉很眼熟。原來有過一面之緣,卸了濃妝的方小艾,臉龐子有點大,沒化妝時那麼漂亮,不過面板還是好得驚人,吹彈得破。
我胡思亂想著,方小艾開了口:“喂,你是出來還是繼續坐電梯下去?”
我這才發現電梯人都下完了,就剩我一人突兀地立在裡面,方小艾這話是衝著我說的。我慌亂地應了一聲:“不好意思,我下。”拖著大包小包向外走。
方小艾在我側臉時,看清是我,咦了一聲後道:“又是你啊,今天真是倒黴催的,遇上你就是煩。”
我忍,權當她在放屁。我 頭也沒回直奔咖啡廳,方小艾尖尖的聲音從身後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喂,那衣服我沒要,太醜了,你要喜歡去買吧。”
我手氣得要發抖,要早知道是她,我才不讓步,我靠,難道我就應該什麼都由得她先麼?男人讓她搶了,難得看箇中意的衣服,居然**又讓她搶了!居然這會還來說風涼話!她故意的吧?她當時化著濃妝,卸了妝後我認不出來,我可沒化重彩,她應該是認識我的。想到這裡,我的火騰地便上來了,猛然轉過身來。
電梯的門在我眼前關上,無聲的滑下,我愣了半天,突然間悲從中來,紫衣上來時,便看到我抱著一堆包裝袋,不顧臉面地蹲在地上大哭。
“你怎麼了?”紫衣焦急地晃了晃我的肩:“腳痛還是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剛才還好好的麼。才一會這是怎麼了?”
我一把抓住紫衣的手,眼淚鼻涕全擰在她衣服上了,等我口齒不清語無倫次說完發生的事後,紫衣眉都炸了,豁然站起:“你不早說!你等著,我找他們去,看我不打耳光子抽死她!”
我一把拖住紫衣:“別去,去了讓她小人更得志。”
紫衣恨恨的伸手指點我的腦袋:“你說你,你平時那伶牙俐齒囂張跋扈都死到哪裡去了?你就跟我們耍狠得本事,該強悍的時候你**像得了雞瘟,焉得不像!”
謝紫衣,你怎麼不去死?我丟下大包小包與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紫衣衝到樓梯間拉我:“好了,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們坐電梯下去啊,十來層走不了,啊?聽話。”
我甩開她拉我的手:“去去去,誰打算走下去?別妨礙我擤鼻涕。”我是有素質的人,總不能把鼻涕擤在人家公眾大廳裡吧。
紫衣苦笑不得:“沒事了?”
“我沒事,你可能會有事,你那些戰利品呢?”我看著雙手空空的紫衣,好心地提醒她,她一聲驚叫,衝了出去。
哭出來後,心裡輕鬆很多,其實下班時見到劉明軒時,我就一直鬱結在心了,上帝真是愛弄是非啊,商場上萬顧客,上萬衣服,居然我就與方小艾爭了一件,就如同這世界,成千上萬的男人,我們居然看上同一個。我自嘲地笑笑,怎樣解釋?審美觀一致?還是品味相似。
/炫/書/網/整理下自己後,我走出樓梯間,紫衣還是清點東西。
“有沒丟什麼?”我問。
“還好,沒人經過。”她回答:“應該是沒有少。”
我笑笑,是啊,還好這裡冷清,否則我豈非洋相又出大了!
與紫衣分手後,我回到家裡,父母不再,家裡烏燈黑火的,很是冷清。我把所有的燈都開啟了。家裡亮堂起來,卻更多了空曠。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待著時,總會感覺孤寂吧。
我開啟電視,人類的喧譁立刻填滿整屋。不管是不是電子模擬的,總之有人聲,我不是一個人。
洗了澡,邊擦頭髮邊坐在沙發上翻檯,如今的電視節目越來越無聊了,我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該睡了,睡個美容覺,明天才能意氣風發去參加訂婚禮。
從包裡掏出手機準備關機,卻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翻出號碼,全是乖乖的零字打頭的數字,怎麼一下子這麼多外地電話?區號還都不一樣?這幾天盡看到這樣怪的號碼了,我一概沒有理會。
現在詐騙電話太多,我才不會傻到回撥,一撥就掉套裡了,不知道把你的電話轉到太平洋哪個角落的荒島上,月底你就坐等嚇死人的電話賬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