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他按鍵接聽:“是,爺爺,我十分鐘後到。”綠燈亮起,他加大油門,車飛速劃過街口,向前馳去。家
買到我想要的藥品後,我無視銷售小姐又帶點不屑的目光,要了杯水“,立刻服用下去。我目前的狀況已經夠亂的,不能再有其他意外來添熱鬧了。
有點累,不想去擠地鐵,我直接打的回家。才推開房門,家中的電話鈴便響了,真是及時啊。我看著來電顯示,唐冠。伸出的手停了下來,跺到廚房燒開水。我媽家的電話就是這樣好,可以逃避著很多不想要的麻煩。泡茶時,我想,有時間,我也去開通固定電話來電顯示吧,不省這六元錢。
捧著茶杯坐在客廳沙發上,我隨手翻看著最新的時尚雜誌,電話不停地響,號碼一直不變,我當然權當音樂聽,穩坐不動,不過固定電話的鈴聲實在是單調刺耳,音效太差,想了想,我抓過包,翻出手機,按了開機鍵。昨天雲翼找到我時,我便關了機,我不想任何人來打擾我。月
手機開啟,噼裡啪啦跳出一長竄未接來電資訊,幾乎全是唐冠,還有兩個是紫衣。沒有父母的,這兩個樂不思蜀的傢伙,都不知道要關心下女兒麼?除開未接來電資訊,幾個垃圾廣告,不出意外地我看到雲嶺的問候資訊,沒什麼新意,無外是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之類常用關懷式語言。
我按鍵刪除,心想,他當年就是這樣追到那個與其生死不離的妻子麼?既然有這樣深的不離不棄,他如何重新開始新的追求?用同樣的方式追求不同的人,他不會有異樣麼?就算方式不同,他以為一個正常的,有思考能力的女人,聽過別人死別莫如生離的這個解釋後,會不自量力以為可以替代那個事實死別的女人麼?死者已矣,隨著時間流逝,思念的人記得的只有她的好,沒有她的不足。沒有人能夠與死人爭,就算你沒有競爭之心,也會被比較。我從沒覺得我國色天香到能讓人一見鍾情的地步,十年前都不可能,十年後就更別是個妄想。他為什麼這樣接近我?我想不通,也不想費力去想,這世界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若什麼都要想明白,不用享受生活了,時間全部用來考證了。
我不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手機的資訊欄清空後空空如也,如同我的身邊。看來熱鬧,其實有的如同垃圾資訊,有的只是提醒資訊,看過後,便可以清空了。沒有值得留存的價值。
手機驀然在手中響起,嚇了我一跳,是紫衣,接還是不接?接不接都逃不過她的魔音轟炸,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我無奈嘆口氣,按下接聽鍵。九
“阿彌陀佛,你總算開了機,昨天死到哪裡去了?手機關機,電話又不接聽?唐冠找你找瘋掉了。”紫衣的大嗓門立時從送話器裡撲出來,聽得我腦袋一個有兩個大。
躲的就是他……我不語。
紫衣知道我在聽,聽不到我回答也不管,繼續說:“我聽唐冠說了,你又鑽牛角尖了。”少
“我沒有。”我有鑽麼?也許,不過已經解開了,眼前閃過雲翼靜默的眼,心突然一陣抽痛,我用一個環,去解另一個環,結果環環相扣,最終哪個都解不開。
“看開點,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生活圈子小,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除非一方離開,否則就得適應對方時不時的存在。”紫衣開解我。
“嗯,我明白。”我回答得很輕快,紫衣有絲詫異,“娜娜,你沒事吧?怎麼態度怪怪的?”
我呵呵笑了起來:“我沒事,很好。真的。”夕
紫衣半信半疑,頓了片刻,然後問:“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唐冠滿世界瘋找你時,你跟哪個男人在鬼混吧?”
謝紫衣,說話幹嘛這樣難聽?我是隨便的人麼?好吧,我承認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沒有的事。”我斷然否決,我若是認了,她大姐不把我所有細節盤問個分厘不差不會罷休,在她的字典裡,絕對沒有個人隱私這個詞,當然只對我。如果我跟她一樣惡俗趣味,她與季易行的閨中秘事,他也是很樂意告訴我的。
“才怪,一個男人造成的傷害,只能由另一個男人來治療。你這麼快就沒事了,當然是有人安撫了。快點說,是誰?難道是每日一花先生?”每日一花先生是她對雲嶺的戲稱。她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肯定。死女人,想和我搶飯碗當心理醫生麼?她不如改行當私家偵探,專探人隱私。除了猜錯結果,過程全對。
“不是。不認識的人,看對了眼,,就一起了。”我笑,不承認點什麼,根本打發不了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