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肩頭揉了揉,溫柔體貼地說:“沒事,一會我回來時,再給你帶件合身的,好不好?”
他這話不知道是對誰在說,我閉嘴不答。
“你生氣了?”他突然問,神情一片緊張,一把將我拖入他懷裡,我反扣的手被他這個動作拉的生痛,我只敢呲牙咧嘴一番,痛都不敢叫。
“不要生氣,我最怕你生氣了,快說原諒我,否則我會很傷心地。”他說得那個委曲求全啊,滿臉期盼地看著我。
呃,陪你演戲吧,省得我皮肉吃苦。
“我不生氣了,你還有公事要做,早去早回。”我自己快被自己的語氣噁心死掉了。
雲嶺顯然非常受用,聽完後高興不已,連連點頭:“好。”
他把我放好在床上,拉開被子蓋住我,又拿起那塊毛巾,帶著歉意對我說:“寶貝,不好意思,為了保險,我還是要堵上你的嘴,會有點悶,不過我很快會回來的,你忍一忍。”
我xx的祖宗十八代,看來你xx殺人的時候還會邊殺邊道歉啊!這裡都說了隔音了,憑什麼還有堵我的嘴!
我一句抗議都沒說出口,嘴便被狠狠堵住了,他用力之大,堵得我連番幾個白眼,差的沒噎死。
他直起腰來,拍拍手:“OK了,非常完美。夏木娜,老老實實等我回來,這裡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讓你逃脫,若是讓我回來發現你有任何逃走的企圖,你會吃很多不必要的苦的。”
我唔唔地點頭,老大,你趕緊地滾,我一秒都不要看到你。
那個惡魔四下檢查了一番,終於開門走了。我聽到門反鎖的聲音,我靠在枕頭上,一動沒動。不一會,有腳步聲傳來,雲嶺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xx的滿足:“嗯,不錯,果然很乖。”轉身離開。
靠,和我鬥心機,門是開了關,可我沒聽到你那破腳步聲離開。我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這次他是真的走了。我長長舒口氣,見客戶,肯定要談設計問題,常理判斷至少得一小時,他接受的不會是小單子,三四小時談一談很正常。不過我得以一小時的時間來做保守估計,因為雲嶺是個xx;誰都不知道他會怎樣改變主意。
去掉路上來回時間我照半小時算,那麼,我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我努力移動身體,頭可以靠到床頭櫃了,我試著便用力努嘴邊將嘴上的毛巾在床頭櫃的櫃角上用力蹭。
嘴和脖子都酸得麻木了,我快絕望的時候,嘴裡的毛巾終於鬆動了,我一點不敢停,邊蹭邊用舌頭頂,毛巾從嘴裡吐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脫了力。
在床上只靠了一會,稍稍休息恢復了體力,接下來我準備下床。
該死的被子纏在我身上,讓我無法動彈,我左扭右掙,反捆著的手都快麻翻了,才把自己從被子裡解脫出來。時間過了多久了?我不知道,不過這時候越想會越緊張,我決定不去管,大不了雲嶺回來被他抓住整死。與其這樣被他一驚一乍地威嚇,不生不死,不如破釜沉舟拼一下。
我蜷起腿,用牙齒咬住繩結,他打的是死扣,不過只要有扣,總能解開。
人在求生的時候,本能是非常強大的,潛力也是驚人的。我死命地拉扯著那個結,終於鬆動了,不敢喘一口氣,我用嘴解開腳上的束縛。
接下來,是手,我坐在床上想了想。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自己解開自己,逃出去,一個是到門口等候,有外人經過時,呼救。
第一個辦法,門完全可能因為反鎖,從裡面打不開,昨天我就沒能開啟。第二個方法,在我有限的時間裡,沒有人經過的話,我就死定了。
兩個方法都有問題,但是如果不做就一點生機都沒有。我可能平時非常懶散,但我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還遠遠沒活夠呢。
那麼,兩套方案同時進行吧。
我爬下床。才下床便摔了個臉朝地。看來手臂的平衡作用太重要了,我忘記了這一點,急急下床的後果便是摔倒。
掙扎了半天,沒有手支撐真是沒辦法辦起來,我只好用笨方法,爬回床上,身體倚在床邊沿,靠著床站起來。試了很多次,我終於站起來。我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到門邊,如果在過程中再摔倒,沒了依靠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再站起來。
門上的貓眼居然是用一個活動木片擋著的,誰那麼多事的設計,貓眼的功能就是讓人向外看的,擋著看什麼!我咬牙切齒地罵,用額頭挪開小木片,眼睛湊上去時,又滑掉了,真該死!
好不容易我擠著臉將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