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他得把他那些鶯鶯燕燕都通知到了,別三五不時地突然闖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第三點是我到了他家看到有用女人用品後才提出來的。他當面答應,一轉身我便聽到他壓低嗓子在吼保姆:“不是讓你清理了麼?怎麼還有東西?”
我偷笑,看來原本東西還要多。
我住的是客房,都能找到女人的蛛絲馬跡。主人房說不定哪個地方還能抽出女人的絲襪來呢。腐爛啊,小唐童鞋。
唐冠有點尷尬,搓著手跟在我身後臉色發窘,這完全沒有必要,食色性也,你都亂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就不用裝純潔了。
“還行吧?”我轉完一圈後,他殷勤地遞上一杯果汁,問我。
“當然行了。”我表情誇張地轉個大圈,“五居室啊,客廳大得可以開pary了!”我眨眨眼:“你平時一個人住著,說話會不會有迴音?”
唐冠小了,因為女人用品的事一直繃緊的臉皮子鬆弛下來,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裝什麼劉姥姥。”
我呵呵笑
保姆走過來說已經把我帶來的東西/炫/書/網/整理好了,唐冠道:“OK娜娜,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我就在前面的別墅區,過來很快的。”
“好的。”我笑著送他離開。
回到房裡,我拿出手機準備關機睡覺。手機上不知何時有了兩個資訊。
第一條是雲翼的,問候資訊,隻字不提何時回國。
第二條資訊我一看號碼手就抖了,寒氣騰地從背脊直竄腦後,我不敢不看,誰知道那個淫賊又有什麼鬼花樣,看了還有點數,我顫著手按開。
“娜娜,一切安好吧?後會有期,晚安。”
我用力把手機擲出,手機掉在床上翻了個身,亮著的螢幕靜靜向上,那行可怕的字顯眼地趴在螢幕上,如同毒蛇一般。
我撲過去狠狠關掉手機,雲嶺,我一定要送你坐牢!
一夜我在惶恐不安中輾轉無眠,早晨起床時,大大的熊貓眼花了我好多心思掩飾,效果還是一般,唐冠來接我時,只瞄了一眼便問:“昨天沒睡好?”
“嗯,有點,可能白天睡多了。”我說。
唐冠沒追問下去,開車送我到醫院門口時,我拉門下車,他突然說:“我約了律師,中午來接你。”
“好。”我下車,挺直腰板,該面對的,一定要面對,我可不想讓魔鬼糾纏一生。
工作一如既往地清閒,科裡也沒有因為我一天沒請假大驚小怪,我去與王博士道歉時,王博士還以為我是因為莊雨桐的喪禮多耽誤了一天,並沒有說什麼,只讓我以後要注意,記得請假時說明白是幾天。
我慶幸的同時有點悲哀,這世界確實是和平太久了,沒人人有危機意識,小小的一點異常,大家都用好心去忽略,平時看來是同事間的體貼,真出了什麼意外,這種體貼會致命。
我正坐在辦公室胡思亂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今天沒有預約病人啊。一般沒病人時,小護士們敲我門會邊敲邊叫,提醒一下便開門進來了。看來今天是領著人呢,如果過來的是門診病人?最近這種心血來潮的病人倒是挺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科室早就不硬性執行必須預約才能看醫生的規定了,只要病人當時掛號時有空閒的醫生,就可以進行心理諮詢。
“進來。”我清了清嗓子,坐正。
門一開,露露領著一個白髮老人走了進來。老人看來七十出頭了,拄著一根柺杖,不過看他精神健碩的樣子,這柺杖也不過是個裝飾物,權威的象徵罷了。衣冠整潔,不,應該說是衣冠楚楚,個子很高,雖然唄已經有點佝僂,但一點不影響他的霸氣。
是的,這個人進來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霸氣,我辦公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足夠幾個人轉圈,他一進來,竟然讓空間顯得一下子狹小無比。
我微微一愣,這麼大年紀還來看心理醫生真是頭一次遇上。何況,他盯著我的眼睛銳利如鷹,那可不是看醫生的目光。
心裡隱隱有所察覺,我微笑著站起:“您好,歡迎,您請坐。”我轉頭對露露:“陸露,這位先生的資料呢?”
陸露小嘴一撇,滿臉委屈:“沒有資料,這位先生堅持要與您會談後再說。”她把手上的資料夾遞給我:“只有麻煩您自己填下基本資訊了。”
心裡打個突,我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不過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上門,雖然這會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