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相來暗喻我是豬,不過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與他計較,用力按了按行李箱,將衣服全部壓進去,女人就是衣服多,到哪裡都是一大堆,我整個人趴在箱子上壓著,才將箱子拉鍊拉上,人一離開箱子蓋,軟體的箱蓋立刻鼓起一個小丘,看得一邊的唐冠皺眉頭:“分兩次拿有什麼事?非得一次搬清麼?我這裡有鬼?多來幾次會嚇死你?”
“鬼倒沒有,女人太多。”我回轉身,開始掰指頭數:“週一晚上十二點,文文電話,週二一早蘇小姐上門給你驚喜,結果從披頭散髮從臥室出來的我這邊收到驚愕。週三。。。。。。”
“好了,好了。”唐冠上來拍開我的手,“別掰了,我送你回去。”
早就這樣爽快多好,非要讓我這樣善良的人掰你的醜史。。。。。。
唐冠晚上有應酬,送我回家後就離開了。
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關了一個多星期,灰塵並不多,簡單收拾一下便可以了。說是簡單,全部/炫/書/網/整理下來,也出了身汗,我走進浴室,準備先洗把臉再弄晚飯。
洗面池上也有層灰,我順手拿起檯面上的海棉百潔布去擦。
“啪”一聲脆響,我愣愣地看著一地白瓷碎片,藍色的電動牙刷在地上跳動幾下,斷成了兩截掉在碎瓷上。
我慢慢蹲下身子,細細看了幾眼,站起來,走出門拿來掃帚,裝著碎片的垃圾袋被我懲惡勸丟進樓下的垃圾筒 裡,發出重重的“嗵”的一聲。錘一般擊到我的耳鼓,嗡嗡作響。
回到浴室,洗面臺上孤零零立著一隻粉色的漱口杯,粉色的電動牙刷斜斜地插在裡面,頭向下的萎磨,一如我現在的心情。我極少打碎東西,如今碎掉的是雲翼的漱口杯,這意味著什麼?我不迷信,但我相信人的第六感,有些東西,碎掉了,便圓不回來了。
手機驟然響起,滿屋靜寂中分外的響亮。
人是不是會有心靈感應?我剛想起雲翼,他的電話便來了,我遲疑地伸出手,不知道為什麼,伸手的剎那,我感覺到世界在四周崩潰。
“娜娜。”現在的科技實在發達,雲翼的聲音遠跨重洋地傳來,依舊得清晰如在耳邊呢喃。還可以清晰地聽出聲音的疲憊。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我很累。”
“我知道。”
“很想你。”他的聲音拖得很長,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沉默。
“娜娜,有些事,原本應該當面與你說,可是我現在實在走不開。。。。。。”雲翼的聲音裡,不但有疲倦,還有歉然。
我想,我明白他要說什麼了,既然他難以啟齒,還是我來說比較好,那樣為難踟躕,猶豫不決的人,不應該是他,我的小云應該是果敢爽直,敢說敢當的男子漢。
明知道他看不見,我還是展出最完美的笑容:“我有件事想對你說,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唐冠更合適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相互之間很瞭解,而且我們雙方的父母都非常樂意促成我們的婚事。”我頓了頓,低聲道:“很抱歉,我選擇了條容易走的路。”
雲翼沉默著,我聽得到話筒那邊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半晌,他的聲音自彼端響起,清晰淡漠:“你肯接我的電話,便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訊息?”
老大,你還想我怎樣?你說不出來的事我為你說了,還給你找了個非常好的臺階,裝作要離開的是我不是你,就連愧疚我都為你省十了,你還想我怎樣?
“有些事,儘早要攤開來說的。早說比晚說強是不是?我沒了負擔,你也可以安心做你的事。”我笑笑,儘量保持著心平氣和。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祝福你。”雲翼的聲音比窗外的空氣還要冷,今年冷得真早,十一月就飄雪了。
“謝謝。”我的謝字還沒落音,那邊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名家子弟都是這樣的麼?明明我解決了他的難題,讓他不用費力就可以把我這個棘手的包袱卸下來,他還發少爺脾氣,真是太沒風度了。
下了一大碗麵,我狠狠挖了滿滿一勺子辣醬放入面裡,捧著紅紅的浮滿辣油的面,我吃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滿臉,辣得真暢快啊,從喉頭,一直辣到了心底。
雲翼盯著手機,數妙後,用力摔向地上,可憐的手機碎得四分五裂,秘書凱瑟琳聞聲滿面驚恐地衝進來,看到面色鐵青的雲翼以及地上碎得沒了原型的手機,說話的聲音都發了攔:“CHANLLE,出了什麼事?”
雲翼猛然轉身,面向落地大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