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權當她沒在,俯身在夏木娜額上親了一下,“寶貝,我去隔壁了,有事叫我。”
我緊閉雙眼,臉跟煮熟的蝦子一般紅了個透,死豬,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果然等雲翼一離開,謝紫衣那八卦婆立刻撲過來揪我:“別裝死,老實交代你們倆怎麼又混在一起了!”
什麼叫混在一起?謝紫衣你會不會用詞?
我緊閉雙眼,屏氣凝神,抱定主意,打死不開口。
紫衣對著裝死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以真用鐵鍁來撬她的嘴吧?恨恨然咬牙切齒道:“死丫頭,總有讓你全部交代的時候。”
哈哈,八卦謝紫衣也有沒轍的時候,我心裡暗笑著閉緊眼翻了個身,任由她發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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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時,已快近在農曆新年了。雲翼與我父母深談了一次,不知道用的什麼花言巧語,總之我父母眉開眼笑地把我送回了我那間小屋,同時預設雲翼同住。若非我堅持,他們可能連雲翼提出來讓我住到他在斯科特的貴賓房去都會同意。
雲翼提出來這個建議時,被我一口否決,住那邊算什麼?雖然雲翼住在我這邊其實性質一樣,都叫未婚同居。但是我就是堅決不肯搬到他那邊住。我倒不是因為什麼傲骨,只是住在他那邊我覺得彆扭又不方便,金窩銀窩,總不如自家的狗窩來得舒適自由。
我出院回家的第二天,雲中天便來了。門鈴響時,雲翼去開的門,我正穿著睡衣在客廳看電祝,見到他進來,尷尬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想了想,還是站起來擺了個迎接的姿態。
雲中天表情倒是自然得很,對我擺擺手:“沒事,坐吧。”自己走過來,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下了。倒似他是主人我是客人。
雲翼悄悄踢了我一腳,“娜娜,去泡茶,我第一次來你家時你泡的那種,有點像功夫茶的。”
呃,有沒有搞錯?我是傷員也。再說了,不速之客是你長輩,不該你去泡茶麼?我有想反駁,抬眼見雲翼一臉凝重,立刻把話嚥了下去,乖乖進了廚房。翻櫥倒櫃找出那套久已不用的茶具時,我還在思忖,要不要回房間去換身正式點的衣服?身上這件卡通大棉袍也太居家了。
清亮的茶湯在燭火下泛起串串細泡,茶香四溢,我取過茶碗,沸水燙過後,斟了一杯茶,雙手遞給雲中天,這是茶道應有的禮節。
雲中天眉眼不抬,伸手接過,看了看茶湯,點頭:“茶色清亮。”細嗅一下,“茶味清香,不錯。”輕吹幾口,一飲而弄,放下杯子,“茶很好。”
拿起柺杖站起身來,開門,出屋。雲翼緊隨在他身後送了出去。
我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半晌不能反應,這老頭子,玩的什麼花樣?突然間跑來,喝了一杯茶便走了,難道他來就為喝口茶?
沒一會雲翼便回來了,笑得賊眉鼠眼,進來便給了我個熊抱:“老婆,真乖。”
去死,我一腳踹開他:“誰是你老婆?端莊點。”
“你啊,媳婦茶都敬過了,還想不承認?”他往我身邊的沙發上一歪,伸手攬過我的腰。臉貼著我說。
“媳婦茶?你說什麼啊?聽不懂,你今天怎麼跟你家老爺子一樣怪?一個什麼都不說,一個胡言亂語。”我罵,用手指撓他臉。
雲翼抓住我亂戳的手,翻身坐起,正色道:“雲家規矩,媳婦進門要向長輩敬一杯茶,長輩喝了,便是認可了。”雲翼的眼晴發亮,“所以,你是我老婆了。”
切,稀罕他喝!我甩手:“他要不喝呢?”
“那就敬到他喝為止。”雲翼笑眯眯道。
“那他要一輩子不喝呢?”我繼續刨根問底。
雲翼悠悠道:“那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哇,不孝子!
“你慢慢耗,姐姐可沒時間陪你,你青春大把,我要找人嫁了,否則真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我嘀咕。
雲翼一把抱著我:“哎呀,娜娜恨嫁了!”
你!去!死!
雲翼吃吃笑,哄我:“彆氣彆氣,我的意思是,我們結我們的婚,慢慢和他耗,你的茶他不喝,讓他喝重孫子敬的就是。”
重孫子?我翻了翻眼,才反應過來他嘴裡重孫指的是什麼,一時羞到耳根都熱了,淬他一口,不過心裡還是美孜孜的。
“你幹嗎?”我一把扣住他亂動的手。
“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