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蹶一拐,沒法加快,他心急如焚地呼喚。雲翼是他最後的希望,再不能失去了。
周邊突然間靜了下來,嘈雜的尖叫聲與槍聲散去後,雲翼聽到爺爺焦急不安的呼喚,緊緊抱著夏木娜,他坐起身來,四下看了一眼,已經明白形勢,低聲道:“我沒事。”
“有沒傷到哪裡?”
雲中天抖著手上下摸著孫子,聲音裡還帶著驚懼:“你全身都是血。”
一語提醒了雲冀,他低下頭看著懷中臉色雪一樣白的女人:“娜娜?”平時愛說話到極點的女人,閉著眼靜靜躺著,毫無反應。
雲翼呼吸一窒,右手緊緊按住夏木娜中槍的左胸,血不斷從他的指縫中湧出,他兩隻手都按了上去,額頭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來,血紅著眼他抬頭撕聲大叫:“快叫救護車!”
“已經叫了,馬上就來。”雲中天安慰他。已經確定孫子沒事,他的心也定了下來。夏木娜會為孫子擋那一槍,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想到夏木娜,他突然記起朱嫣然,抬頭四顧,朱氏父女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想來逃命要緊。。。。。。
酒店的醫護人員提著醫藥箱趕到,雲翼怎樣不肯鬆手,醫護人員勸道:“您放心,我們先為她止血,用手按壓肯定沒有止血鉗的效果好。
雲翼這才肯放開手,醫護人員立刻為夏木娜檢查傷勢緊急止血。
救護車到得很快,這邊剛做了急救措施,120的救護車便已趕到,隨車醫生跳下來看了一眼立刻皺眉:“病人血型是什麼?”
雲翼搖頭:“不知道。”
“快,立刻檢測!”有護士上來取血樣,同時護工將擔架抬來。十分鐘後,車早已行駛在去醫院的途中,血樣配對完成,車內備用血袋為夏木娜接上,雲翼這才稍鬆口氣,緊緊握住夏木娜的手,手雖然冰冷,但是掌心還是溫熱的,看著監護器上一起一伏的心跳曲線,雲翼的心也起伏不定。握住她的手,傷佛是握住她的生命,“娜娜,不要有事,否則我會萬劫不復。”
救護車呼嘯著衝進醫院大門,擔架由綠色通道直接進入手術室。雲翼被擋在手術室門外,只能眼睜呼看著手術室門慢慢關閉,綠色的指示燈亮起,手術中。
他退了幾步,重重坐倒在守候的椅子上,旁邊等候其他手術的家屬們看著他一身血跡,嚇得遠遠避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走廊一頭響起,雲翼抬起頭,便看到夏木娜的父母一臉憂急地奔了過來,夏母早哭得眼睛紅腫,淚人一樣。陪在一邊的謝紫衣一眼看到雲翼,目光掃到雲翼滿身的血跡時,臉色騰地煞白,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這是怎麼回事?”
雲翼低著頭,痛苦地說:“對不起,出了點意外。”
站起來迎上夏父,夏母:“伯父,伯母。”
夏父看了他一眼,重重嘆息一聲,轉頭對夏母:“我進去看看,紫衣,陪好你阿姨。
“是。”紫衣過來扶住夏母,夏父立刻從側邊通道進入手術室。
“這可怎麼好?娜娜傷到哪裡了?怎樣傷的?醫院通知我們時什麼都沒說明白啊。”夏母哭著問雲翼。
“是槍傷。”雲翼沉聲回答。
“槍傷?”夏手哆嗦著唇質問:“怎麼會有槍傷?傷在哪裡?”謝紫衣聽到槍傷兩個字時,也是渾身一震,瞪大眼看向雲翼。
雲翼咬了咬牙,才說出方位:“左胸。”
“什麼?”紫衣失聲驚呼,唇一下子哆嗦起來:“左。。。。。。左邊?
雲翼點頭,紫衣已經撲上來,抓著他的衣襟用力搖晃:“你** 都做了什麼事?怎麼會有槍傷?為什麼傷到的是她!”
“如果可以,我寧願傷的人是我!”雲翼大吼,眼眶都快睜裂了,“謝紫衣,我一點都不比你痛得少!”他用力推開謝紫衣,轉身面向夏母:“對不起,伯母。”
夏母哭著扭開頭,擺手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等結果吧。”
時間一點一滴,如問介止一泉,雲翼心急如蟹,卻一籌莫不。雲中天也趕了過來,告訴雲翼羅絲的傷不重,只是被皮埃爾端到了腰,軟扭積牲傷,住院休養。
“皮埃爾呢?”雲翼問。
“出了槍擊事件,不報警不行,現在警局。”雲中天陰沉著臉道。
“通知紐約警方。”雲翼眼中掠過一絲寒光:“引渡過去,我們再行處置。”
雲中天眼中光閃過,手掌慢慢握緊,指關節畢撥作響,緩緩點頭:“我明白。”很多年不動幫派了,有些事,還是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