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我都這樣保證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的遲鈍挫敗了他,他嘆口氣,一把拽出我,摟著我親了一口,小聲說:“乖,受了委屈我全給你補償回來。”
我驚得一把推開他,小聲罵:“要死啊,走廊有監控!”這傢伙!行事怎麼不分場合!
他呵呵笑著滿不在乎揮手而去,“談好打電話給我。”
我回身進屋,掩門時,抬頭正看到莊雨桐笑眯眯看著我,我臉一紅,雲翼這傢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講我們的關係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傢伙像有暴露狂。
“夏木醫生,麻煩你先扶我去洗個臉。”莊雨桐道。
“好啊。”我回答,走過去伸手架起靠在餐椅上的莊雨桐,伸手瘦骨嶙峋得讓我暗暗心驚。
我扶著她慢慢挪著步走進衛生間,看得出她走得很費力,十來米的距離,她額頭上便以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我心裡暗歎口氣,讓她倚坐在洗手間專為病人準備的高腳椅上後,伸手擰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放了慢慢一面池水。
“我給你洗吧”我說。
她笑笑搖頭:“還沒到自己洗個臉都無能的時候呢。”
我並不勉強,把洗面奶遞給她後,直起腰看她慢慢溼潤臉,慢慢擠出洗面奶,慢慢揉搓著臉頰,動作遲緩吃力。健康常人非常簡單易為的動作,在她做來已經力不從心。
化妝品隨著潔面液化入了水中,她被化妝品掩飾著灰敗臉色,暴露無疑。
呆呆看著鏡中,她突然抬眼,自鏡內盯著我,那瞬間的眼神,銳利清朗如健康之人。
“我得的是癌症,對不對?”她突然問,聲音清晰和緩,神態平和,如同談論別人的事。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愕然,為張著嘴,做不出適當的應對。
她微微一笑:“而且是晚期。”語氣非常肯定。結論她都下了,她並不需要我的回答。我閉緊嘴,不置一詞。
她再次端詳一下鏡中的自己,嘆口氣,轉頭看我:“化妝品是最好的面具,美好的一面對著人,敗絮藏裡面,只有自己知。”伸手給我:“扶我出去吧。”
我撫著她進了房間,徵得她同意扶她上床,在她腰後墊了個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