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她的神情毫無波瀾,娓娓道來如同在訴說別人的往事。他感到一絲無力的痛楚,握著她的手說道:“其實你若需要幫助,何須四處試探,一通電話我就會來到你身邊。”
她不動聲色抽出手,攪動咖啡,看著杯中掀起圈圈漩渦,緩緩陳述:“當初我放棄身份,離開你的勢力範圍,急急潛逃回國,一心想要避開那些事和——你。然而諷刺的是,我自動將你召過來,時至今日仍需你的庇護才能安生立命。想必你來時亦知道我被逼無奈的尷尬境地罷……我很不堪,非常不願面對你。MK!”
她淺笑起來,極力舒展眉頭,似乎想掩飾剜心痛楚。“其實你想要告訴我Rex的真面目,亦何須他人轉述。從一開始,我和他就只能是利用與被利用,直至互相利用的關係,我比誰都清楚這點。”
“我擔心你不再信我。”他誠摯地望著她。
“我只是不信自己的判斷力而已。MK,七年前你狠狠地打擊了我,讓我從此懷疑一切。”她闡述事實。
MK凝視她眼底的深淵,良久良久。他喑啞地說出來,“可你,信任他。對不對?你的心裡,是願意選擇信他的。”
她一震,然而還是恢復過來,自嘲地說:“我是個傻子,總控制不住地去飛蛾撲火!他本來只是宗意外,我亦一早將他推開。卻無可避免地,還是讓自己捲進風暴的漩渦。”
MK嘆氣,取出飛往芝加哥的機票,以及她的綠卡和護照。“籤票有三個月期限。”他說。
護照上的女孩子眼如寒潭,笑容冰雪般清泠。“我會等三個月。如果在此期間你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他傾身上前,無限眷戀地親吻她的額頭。
無論如何不捨,大概也該從此劃上終點了罷。MK強迫自己狠下心來,給她和自己一個dead line。漫長的七年,沒有她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承受一個這樣的過程。他只不過比她慢了一步,岔路了一步而已,為此,他已經付出太多太多。
而她,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感覺裡,臆想裡,從未曾努力睜眼去正視他。他不願繼續下去,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走遠,看著她去尋找另一個旁人。
“那個人,今晚‘雙規’。” 他俯身過來,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對上她眼底的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