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乖。”樊元初耐著性子哄她。
巫方園裹著床單,可憐兮兮地嘟了嘟嘴,“吹吹。”
樊元初搖了搖頭,雖然十分心動,不過他可不想再一次引火燒身。
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某個醉酒的女人嗲嗲地喚:“阿元~”
樊元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她,她從來沒有這樣口叫過他啊。
見他微微發怔的樣子,巫方園想起剛剛電話裡那個軟軟甜甜的聲音,又迷迷糊糊地記起那兩個人相攜而立的樣子,一時間酒精衝腦,掀開床單站了起來,“可惡!”
“什麼?”樊元初回過神,見她搖搖晃晃地站在床上,忙伸手去扶她。
“你是我的!我的!”醉酒的女人穿著一件蕾絲小內衣雙手叉腰站在床上,嚷嚷著宣佈自己的所有權,頗有當年小霸王的風采。
樊元初只覺得喉頭發乾,苦笑了一下,“好,你的,你先下來好不好?”
“哼!”某人還覺得自己威風八面,十分得意。
樊元初把一年份兒的氣都嘆光了,好不容易抱住了她,不讓她亂動。懷裡的某人還在掙扎,樊元初只覺得自己熱得厲害,懷裡更像是抱著一塊烙鐵,偏偏又捨不得放開。
被緊緊抱住的女人還是一刻不得安分,軟軟的唇湊到他的脖頸處。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疼,樊元初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緊了她。
巫方園在他懷裡蹭了蹭,憤憤地道:“咬死你,咬死你,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也是女人啊……”
樊元初愣了一下,彷彿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折騰,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煞有介事地點頭,“嗯。”
看來果然是有競爭才有發展啊,不過樊元初很快就後悔了,因為這個競爭帶來的發展實在太過勁爆……
巫方園顯然不滿足他的敷衍,直接撲進他懷裡去剝他的衣服,爭取早日坦誠相見。
默默忍受她在懷中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直到某個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不該坐的地方,樊元初才咬牙輕哼了一聲,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已經徹底不聽自己使喚了。
“很痛嗎?”雖然在醉酒中,某個女人顯然良心未泯,聽到他的哼聲,以為自己弄傷了他,忙低頭去檢視“傷口”。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我們樊元初還不是一隻兔子。於是斯斯文文的樊元初終於抬手摘了眼鏡,然後捉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園園……”他輕喚,聲音低沉而沙啞。
巫方園被他抱住,疑惑地抬頭看他。這一看,就望入了一雙細長而美麗的眼眸之中,帶著無盡的,隋欲色彩,美麗而危險。
她下意識地輕輕一顫。
“我是誰?”一手撫上她的臉,樊元初輕問。
“呃……”
“我是誰?”他湊近了她,輕聲誘哄。
“區區……”某人的腦筋已經打結了,下意識地答。
“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樊元初滿意地低頭,吻上覬覦已久的紅唇,盡情地品嚐。
熾熱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種下點點火苗。他憐惜地輕吻著她,“園園,給我,好不好……”
“嗯……”某人迷迷糊糊地回應,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樊元初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剛想有所行動,卻忽然感覺自己手臂微微一沉,疑惑地低頭看她,卻見某人已經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臂彎裡香甜地睡著了,還一臉滿足的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
樊元初瞪了她半晌。某個造孽的女人彎了彎。嘴角還在他的臂彎裡蹭了蹭,“區區……”
……所有的憋屈被她這麼輕輕一喚,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樊元初好笑地看了她一陣,拉過被單蓋在她身上,然後起身走進浴室沖涼。
雖然真的很想……
不過……還是下次吧。
21倒追是門學問
巫方園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宿醉的感覺很不舒服,腦袋彷彿被幾噸重的大卡車碾過一般,痛得嚇人。
“吳阿姨……”巫方園抬手按住額頭,皺著眉有氣無力地哼哼,“幫我倒杯水……”?
一杯水適時出現,巫方園半坐起身,道了謝,接過來一口氣喝光,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吳阿姨,幾點了?”
“九點二十。”,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卻讓巫方園的腦袋短路了好一會兒,然後她扭過頭,看到一張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