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你就會開心很多,如果不是有一個面如死灰的程一陽,她只怕也無法像現在這樣輕鬆地開口對蕭衍冷眼說:“喂,要哭回家哭,要抱回家抱,在這裡演給誰看啊?”
淮人這麼說蕭衍並不覺得生氣,反而他還感謝地看了一眼。不過淮人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往一旁看去,她自嘲的笑了笑,想來她可能還是有那麼一點恨這倆個人,也許還不止一點而已。恨著你愛的人是一件比恨比愛都要費神的事情。
她瞟了一眼程一陽,程一陽還是用那個姿勢站在那裡,忽然讓她同情起他來,也不知道是在幫他還是在幫自己,淮人衝蕭衍揮揮手說道:“你快走吧,趕快從我眼前消失。”程一陽不說話只有由她來解決現在的狀況了。
冉冉不敢看程一陽,所以她轉過臉看著淮人,很羞愧的樣子。
忽然淮人覺得特別的無力,她能怎麼樣呢?
淮人衝著冉冉苦笑了一聲,然後柔聲說道:“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會打給你的。”
冉冉點點頭,和蕭衍對望了一眼,然後便聽到蕭衍衝著淮人輕輕說了一聲:“謝謝。”說完之後便牽著冉冉的手往病房外走去。
冉冉還好像在夢中一樣,她跟著蕭衍一起往外走,經過程一陽身邊的時候她完全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因為只是這樣輕輕掠過他身邊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瀰漫的悲哀。
忽然冉冉的手被人抓住了,她停住了腳步卻還是不敢回頭。
一個絕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冉冉想,不論是誰聽到這樣的懇求都會心碎的。
“不要走,我求求你。”
程一陽說求求她,他在求人,低聲下去的求人。
冉冉記得自己第一次見程一陽是高中的時候,她和蘇雅跟著他學物理。那個時候的程一陽是太陽一樣的男子,怎麼會低聲下氣的求人?冉冉記得他還不大看得起她們這兩個小丫頭,不過礙著家長的面子才不情不願的教她們。那時她和蘇雅都暗暗地覺得這個哥哥真是傲氣,可又偏偏各自偷偷地在背後喜 歡'炫。書。網'他。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去招惹他多好,青春期的悸動總是讓我們輕易地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不負責任地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
而現在那個一身傲氣太陽一樣的男子卻為了自己這種女人隕落了,真不值得。
冉冉又不爭氣地流起眼淚來。
一陽哥哥,你怎麼這麼傻,怎麼能為了我這種女人說這樣卑微的話,我不要你變成這樣。
程一陽絕望的聲音在冉冉腦中揮之不去,她不忍心了,她想轉過身去對他說,她不走就是了,她不要他求她,不要他低聲下氣的。
可是冉冉抬眼時卻遇上了蕭衍的目光,他也看著自己,那麼害怕,那麼膽戰心驚。
她是怎麼了,怎麼糊塗了,眼前的這個人才是她愛的人,她知道喜 歡'炫。書。網'與愛的差別,她不是早就做了選擇了嗎?她知道現在心軟最後只能讓身後這個男人更痛。
冉冉試著甩開程一陽的手,可是他抓得太緊,她竟然甩不掉。眼淚又抑制不住地奔湧出來,冉冉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她還是不回頭,只是掙開了蕭衍握著自己的手,然後用右手一根根掰程一陽的手指。
她還是背對著程一陽,不敢讓他看見自己流淚,既然決定要斷,就讓他徹底看清自己這種女人的面目吧。她就是這種沒良心不知好歹的薄情女人。
冉冉抓著蕭衍就往外走,她想趕快離開這裡,可是走到門口時她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程一陽正看著自己笑,原來笑也是可以斷腸的。
冉冉回過頭,心裡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心房,裡面飄蕩著空蕩蕩的靈魂。
程一陽看著他們走了,終於還是蕭衍贏了,他笑著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好像有無數把刀在搗他的心,一刀一刀的戳,一直到搗爛為止。
他應該哭才是,為什麼會笑呢?他以為冉冉一根一根將他的手掰開時自己會很痛苦,可是他竟然那麼麻木。
原來 自'霸*氣*書*庫'己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罷了吧
蕭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記得你原來看上了一個黃色窗簾,我已經買回來給你換上了。”
“恩。”冉冉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冉冉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發呆,一路上她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常常聽不見他說話。蕭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