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預感充斥著她的大腦。“難道你想散播這件事,毀壞崇軒的名聲,搞垮他的形象?”
Steven挑眉說:“聰明,大小姐。”
“我不准你這麼做!不准你碰他一根手指頭,否則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莉貝卡瞪大眼睛,氣急敗壞的對他吼著。
Steven連忙安撫她說:“別動怒啊,聽我說。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齊崇軒為什麼會對你視而不見,甚至利用你對他的感情?”
“都是因為蘭溪那個踐女人!”想到齊崇軒利用她來試探舊情人,她就一肚子的火。從小到大,她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Steven晃動著食指,說:“NO!不要長敵人威風,滅自己的志氣。她只不過是個小廣告公司的小職員,怎麼能和‘EM集團’堂堂的千金小姐相提並論呢?其實根結在於齊崇軒傲慢狂妄的個性,憑藉著自己是當紅的歌星就目中無人,肆意妄為。如果他什麼也不是了,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了。”他早就想滅滅齊崇軒的囂張氣焰了,他沒少讓他當眾出糗,下不來臺。
“我想你沒有搞清楚,我找你的意圖。你給我記住,如果他什麼也不是了,你也會變成乞丐。”莉貝卡豔美的面容上掠過一絲殺氣。
Steven沒有被她震懾住,認真地說道:“他好比一隻翱翔在藍天的雄鷹,凡人想要征服它,沒有那麼簡單,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折斷它的翅膀,拔光它的羽毛,讓它再也飛不動、飛不起來,這樣他就會乖乖地待在你身邊啦。”
“放屁!”莉貝卡憤然站起身,抄起桌上的啤酒朝Steven潑去。
“你瘋啦!”Steven驚叫著,狼狽地擦著臉上的酒。
“我警告你,你敢動齊崇軒一根汗毛的話,我會讓你永無翻身之日,你就瞪大眼睛著看你手中的那幾只爛股票變成灰吧!”說完,她風行電掣般的離開了昏暗的PUB。真是氣死她啦!她想要齊崇軒沒錯,但她要他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成為她的男人。她之所以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就是看上了他孤傲、自信、酷勁十足,這也是他吸引她的地方。她要的是一隻能夠展翅高飛的雄鷹,而不是一隻被拔光毛待煮的雞。
“哼!婦人之仁……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憑你也想保住齊崇軒,不自量力,簡直是白日做夢!”他縷著溼答答的頭髮,嘴角掛著詭異邪惡的笑容,心中暗忖,絕不能讓莉貝卡壞了他的計劃,看來他要先下手為強才成。
最近離譜的事情、不順心的事情、百年不遇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齊崇軒身上,讓他沒有喘氣的機會。先是拋棄妻子的生父突然出現,宣稱要娶她媽媽,後是他的經紀人投資股票失利,欠下鉅額債務,捲走了他的“賣身錢”。
一直是娛樂圈裡風頭浪尖上的他,又一次成為了各大新聞媒體爭相追逐訪問的物件。娛樂記者們憑著超強的敏銳“嗅覺”不但爆出了Steven攜款潛逃一事,還憑藉靈敏的“洞察力”,查出了他的身世之謎,新聞猛料一個接一個的散佈開來,不斷地炒作,搞得他幾乎陷入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精神異常頹廢的齊崇軒躲在PUB陰暗的角落裡低頭灌著悶酒,早已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瓶酒,多少種酒。這三天他都在用酒精麻醉自己,辛辣的液體刺激著他的喉嚨,流入他的胃中,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儘管如此酒精非但沒有麻痺他的大腦,反而使思維運轉得更飛速,使他更清醒。
錢對某些人來說或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包括生命在內。可對他來說,錢只是生活必需品中的一部分,有多少錢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如何支配。他並不是為了經紀人攜款潛逃這件事憂心,這件事公司接手已經報案了,警察正在四處緝拿Steven。Steven卷跑了他的錢,他除了氣憤之外,沒有其他的情緒。說真的,他不恨他。
他真正憎恨的是他的爸爸。那個給了他生命卻沒有養過他一天的男人,不配做他的父親。在他成長的過程裡,沒有父親的足跡。當他在夢中哭喊著爸爸時,他在哪裡?當他被小朋友嘲笑是個野孩子時,他在哪裡?當他生病住院時,他在哪裡?如今突然跑出來個父親怎能讓他接受?他休想得到他的原諒。
最讓他氣憤的是母親的態度,她居然欣然接受了那個背叛她、拋棄她的男人。難道只要那個人回來了,就能夠一筆勾銷他曾經所犯下的錯誤嗎?曾經所受苦,只能往肚子裡咽嗎?
一個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的歐洲男子把手中整瓶的蘇格蘭威士忌放到桌上,然後不客氣地坐到齊崇軒旁邊的位置。他慵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