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護士:“請藍小姐跟我去做個檢查吧!”
她起身,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要下床。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伸出雙手,想去扶她,卻同時定格在那裡。她看了看他們,淡笑著說:“我沒那麼脆弱。我自己就可以了。”站起身,跟護士出去了。
兩個男人都不去看對方,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託著空氣的雙手,緩緩的收回了。
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看來若雁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聶天樺在經過十幾秒令人窒息般的安靜後說。他走向門口,卻在出門前的一剎那停住了,低聲說道:“天楓今天會帶他女朋友回家吃飯。”高陽臉色一變,緊緊握住了拳頭,卻咬牙不出一聲,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然後,聶天華又說了一句:“你認為一個懷了孕的女子能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找到工作,生存下去嗎?”
弦,斷裂了。
不能!高陽當然知道這個答案,從聶天樺嘴裡說出的這一句話,恰恰擊中了他的命脈。他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用意。幾秒鐘後,他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和聶天楓是好朋友。”
夠了!這一句話就足夠了。聶天樺的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憤怒一時間將他包圍。聰明如他,一句簡單的話就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聯絡起來。他不再遲疑,邁開步子離開。
終究還是要離開,高陽有些失神。望向窗外,天空早已不如印象中的晴朗。
究竟是什麼樣的恨啊?這原本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會弄的如此複雜?為什麼要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那麼美好的女孩?聶天樺將車開的飛快,有些煩躁的他連踩油門。薄唇緊閉,手指握方向盤握到關節發白!他實在沒想到,聶天楓居然會使出這樣卑劣的手段!
飛快的衝回家,見到的是家裡的僕人都在為晚飯忙碌。看來,聶天楓已經通知過父母了。“天樺!”在一旁的聶母看見聶天樺很難得的在這個時間踏進了門,不由得把驚訝寫在了臉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他看了看擺在餐桌上的鮮花,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剛才天楓說要帶人回家吃飯。”
“哦!你也急著趕回來看那位葉小姐啊?”聶母笑著坐下了,“天楓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了。沒想到,藍若雁真的是那樣一個陰險惡毒的女人。要不是讓我們撞見啊!我們還真的不能相信,”聶母感慨的說,“難怪天楓從一開始就那麼抗拒,我們還責怪他…”
聶天樺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聶母的話:“媽,天楓說什麼了?”聶母看了看他,有些納悶一向冷靜自制的大兒子怎麼會那麼急躁。“原來天楓早在大學裡就找了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了,就是今天晚上要來的那位葉小姐。可是,藍若雁使出種種手段拆散了他們兩個,還設計了你弟弟,拿孩子要挾他!最後哈耍手段設計讓我們同情她,硬逼著天楓娶了她!唉!”她越說越氣憤,“我們都被那個女人騙了!”
聶天樺已經出離憤怒了。他的手掌越握越緊,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些就是他的家人啊!為什麼不睜大眼睛,看看什麼是惡,什麼是善,什麼是偽,什麼是真?
“爸,媽,我回來了!”聶天楓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聶天樺扭頭望去,看見他正攜著一名長髮女子走進大門。“哥?”聶天楓略微驚訝了一下,“你這麼早就回家了嗎?”要知道,他哥哥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呢!聶天樺鐵青著臉,不發一句,冷冷的看他一眼,就將眼光移向一邊的女子。
一個精緻的女子,頭髮,衣著,化裝,無一不是細緻精巧的!氣質上,她很像藍若雁,都是優雅從容的。其實,經過了一開始的模仿後,藍若雁漸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氣質。早已分不清楚,究竟是藍若雁像葉可晴,還是葉可晴像藍若雁了。
見大哥正以一種批判的眼光打量著葉可晴。聶天楓暗中皺了皺眉。正巧聶父也從書房裡出來了,他就笑著把葉可晴介紹給他的家人說:“爸,媽,她就是我唯一愛的人——葉可晴!”一句話讓聶天樺更皺緊了眉,唯一的愛!聶父,聶母早就笑著打量眼前的女子。
“可晴,這是我的父母,”“伯父,伯母,你們好!”自小家教就好的葉可晴當然應對得宜,再加上她學生時代就形成的優雅氣質,很輕易就贏得了兩個長輩的歡心。“這是我的哥哥,聶天樺。”聶天楓又介紹道,讓聶天樺回過了神。“你好!”葉可晴早就發現聶天樺的目光一直在研究她,確切的說,是批判,卻還是有禮的打招呼。“你好!”他的臉色在那一剎那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