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提了一下你會回來接關爸在臺灣的投資事業部門,所以這陣子你一定會很忙,不必再費心照顧我,改天我腳好一點再請你吃飯,幫你接風好吧?現在……晚安。”
小手兒揮揮,黎安笑咪咪的一腳邁出去,卻發現沒有受力點,她根本就無法行走,腳痛得淚花亂滾,下一秒乖巧的跌回沙發上。
關日彬好笑的挑挑眉。
“看吧?說了這麼多,你卻連走一步路的能耐都沒有,所以你還是聽我的話乖乖留在這裡,懂嗎?大姊。”
不再理她,關日彬轉身進了廚房。
“喂……你在幹什麼?”就把她丟在這裡喔?
“煮晚餐啊,不過我發現冰箱裡什麼鬼東西都沒有。”翻箱倒櫃,連包泡麵都無影無蹤。
“你家兩年多沒人住了,怎麼可能冰箱裡會有吃的東西?”真是個天才!
突然,一張帥帥的臉探了出來。“你家一定有吧!我去你家拿好了。”
“不要,我不分你吃!”誰叫他剛剛一副老大的樣子,現在輪她拿翹了厚。
聞言,關日彬高大的身子從廚房走出來,一直往前走,走到她的咫尺之遙,彎身,把臉湊近她,高挺的鼻子都快要碰到她的,嚇得黎安整個人往後縮。
“你幹什麼?沒東西吃就要使用暴力喔?”那張好看的臉靠她那麼近,嚇得她魂都快飛了。
他咪咪笑,笑咪咪。“大姊,我只是想說——我沒得吃你會有得吃嗎?不要分我吃可以啊,那你就準備餓肚子好了,反正今天我在飛機上吃那些餐點飽到都快吐了,撐到明天早上應該沒問題,所以呢……”
“好啦好啦,你自己去拿啦,冰箱裡什麼都有……就跟你說去住我家嘛,你傢什麼都沒有,難不成你要把我冰箱裡的東西全搬到你家?真是搞不懂,明明是很簡單的事,為什麼你就會把它搞成這麼複雜——”
“好,我們去住你家。”他打斷她羅哩叭嗦的一串話,打橫抱起她就往她家走去,越過那道矮籬笆,不到一分鐘就來到她家大門。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知怎地,有一種引狼入室的受騙感……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怎麼會邀他住進她家呢?
“拿鑰匙開門啊!發什麼傻啊?當講師的人還這樣常常發呆不好吧?你這樣會誤人子弟的,嗯?”他微笑的催促著,唇角勾起笑痕,十足十像極了一隻計劃得逞的狼。
然後,被他抱著的她只好乖乖地掏出鑰匙,開啟她家大門。
然後,他,關日彬,終於光明正大的入住黎家的客房。
整整一個星期,關日彬替黎安燒飯、洗衣兼跑腿,每天除了當男傭之外還兼差當司機,開著他的白色喜美八代載黎安到山腳下看診,老實說,這是他最愛也最痛苦的差事,因為看診的時候,那個小美人會忘情的對他又摟又抱又靠,死命的巴住他健美的身體,讓他樂得不得了,不過痛苦的在後頭,因為每每被她這樣抱著靠著摟著,他的原始男性慾望就會隱隱地被挑起,不得不靠雙倍的意志力來安撫體內的緊繃與焦躁。
夜晚的陽明山有些冷,用完晚餐之後,黎安整個人縮在客廳的紅色布沙發裡,懷中抱著柔軟蓬鬆的大抱枕,什麼事也沒做,目光定在不遠處的廚房裡、揹著她正在洗碗的高大身影。
整整七天,關日彬就像她的專屬男傭一樣全天候待命,眼睛一睜開便看見他,走到哪他都抱著她,時時刻刻像是怕她碎掉似的小心呵護……
不,說呵護有點奇怪,因為他的動作雖然體貼溫柔,但嘴巴卻惡聲惡氣地,不斷的提醒她她欠他太多了,以後要一點一點還給他才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等等等。
而且,他始終大姊大姊地喚她,這久違了的稱呼讓她每聽一次就皺一次眉,心裡隱隱地覺得若有所失。
一定是腳受傷,連帶著腦神經也一併衰弱的關係……她一再如此自我安慰,提醒自己這樣詭異的情緒是極度不應該出現的。
他回臺灣了,她很開心,因為回到家不必孤伶伶的一個人,隨時有門子可以串,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她在他面前不必裝淑女,不必小聲說話、小口吃飯,反正她的醜樣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經看過了,裝也是白裝,所以,理所當然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非常自在……只除了偶爾他突然靠近她說話,會害她差點心跳一百而難以呼吸的情況以外。
所以她才會覺得好幸福吧?
短短的七天,卻似乎是她這幾年以來最幸福的時光,有人陪她一起吃飯,一起說話,一起看電影、看電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