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喝光了高腳杯裡滿滿的琥珀色的液體。
莫阿卡是他的毒藥,而這些琥珀色的液體,卻是他暫時的解藥。
整個大堂,雪然然無疑是那個最出眾的女人。
一套黑色晚禮服割劃出她的身體曲線,她的確是一個妖嬈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會無法抗拒。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她雪白的背上打轉,可是除了陽澤洛。
他的眼神暗淡,獸一樣的目光失去激情。
莫阿卡拒絕了他的邀請,他只是想讓她多一點空間。
莫阿卡說,陽澤洛,我不去了,我不太適合那樣的場合。
其實陽澤洛想說,別怕,有我。
可他知道,莫阿卡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不需要。
就連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看他一眼。
莫阿卡在不經意間傷害了他。
其實有些事情,陽澤洛是矇在鼓裡的。
一個星期前,雪然然找過莫阿卡。
她告訴莫阿卡,她喜歡陽澤洛,喜歡陽澤洛買給她的巧克力,喜歡過馬路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
她楚楚可憐的向莫阿卡挑釁,我愛陽澤洛,我會好好愛他,可是你不能。
你殘缺不全。
杯光酒影中,因為不勝酒力,陽澤洛喝醉了。
雪然然帶他去她的公寓,因為酒精的作用,陽澤洛在迷糊中要了雪然然。
那一晚,他發了瘋的和她做愛,可是他的嘴裡,始終喊著阿卡,阿卡。
陽澤洛一直以為,雪然然是莫阿卡,只有莫阿卡,才會有那麼一雙受傷的眼睛。
他模糊記得,在模糊的燈光下,他看見一雙像受傷的小兔般的眼睛。
那是屬於莫阿卡的眼睛。不可能是別人的。
從那以後,陽澤洛對雪然然躲躲閃閃。
在那家優雅的酒吧,他慎重向雪然然道歉。
可是雪然然,她卻一笑了之,她說,我知道,莫阿卡是你的心。
陽澤洛無奈的低下頭,他知道,他傷害了面前的女人,就像莫阿卡傷害了他一樣。莫阿卡的病慢慢有了好轉,她的臉色變得紅潤,手指變得異常靈動。
在手指飛舞之間,她找到了快樂。
在她失去那個最愛的男人以後,上帝重新讓他們重新相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莫阿卡開始相信這是上帝的安排。
她無比感謝上帝的仁慈,她開始在睡覺之前禱告,希望這一次,能夠永遠擁有SecretGarden,和他狠狠的愛,狠狠的。
清晨,太陽從落地窗直直的射進來,溫暖的,清涼的。
如同莫阿卡的心。
雖然她現在無法和SecretGarden擁抱,但是她已足夠幸福。
在離開陽澤洛之前,應該好好愛他。
因為陽澤洛說:“莫阿卡,你要好好愛我,這是你欠我的。”
是的,這是莫阿卡欠他的,他應該好好彌補。
在牧非離開的那段時間裡,確實,莫阿卡是愛過陽澤洛的,但是他始終取代不了牧非。
關於牧非的一切,已經滲入莫阿卡的骨髓。
莫阿卡緩緩從浴缸裡爬起來,裹上浴巾走出來時候。
看見桌子放著一杯冒著白汽的牛奶,還有一大罐百合,房間裡充溢著百合的清香。
陽澤洛蜷縮在沙發上,手指夾著煙。
他已經很多天沒來了。
莫阿卡問:“來很久了?”
陽澤洛說:“很久了。”
莫阿卡說:“為什麼不喊我?”
陽澤洛說:“我知道你需要花很長時間洗澡,這是你的習慣。”
莫阿卡說:“或許我已經不同與以往了。”
陽澤洛說:“是的,不同了,因為你的牧非回來了。”
阿卡輕描淡寫:“雪然然也不錯。”
雖然不確定自己是否愛陽澤洛,可是當莫阿卡聽見雪然然說的話時,她的心還是痛了幾下。
畢竟,陽澤洛一直都是她的陽光,她需要這樣的溫暖。
莫阿卡無法否認,她是一個需要很多愛的女人。
陽光猛砸在陽澤洛頭上,他感覺到一陣疼痛。
他猛然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莫阿卡的臉,表情忐忑不安,焦躁難堪。
他問:“雪然然和你說了什麼?”
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