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Garden說:“你喜歡北京還是上海?”
莫阿卡說:“上海,因為這裡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SecretGarden說:“關於什麼的?”
莫阿卡說:“關於我們的。”
SecretGarden問:“關於我們的?”
莫阿卡說:“是,關於我們的。”
SecretGarden笑:“恩,關於我們的。”
已是晚上8點,莫阿卡的愛情故事寫得很順利。
畢業以後,除了給商家或雜誌做平面模特,還業餘給雜誌社寫一些愛情故事,賺來的銀子比精神享樂更重要。
莫阿卡總覺得自己的思想需要宣洩,而小說,給了她最大的傾訴空間。
陽澤洛打來電話,他說,乖阿卡,早點睡,睡覺前喝一杯牛奶。
他是一個體貼的好男人。
可他們之間存在太多無法跨越的溝壑,或者,就如SecretGarden所說,所有的愛情,都和宿命有關。
合上電腦,拉開亞麻色窗簾,窗外一片暮色。
遠遠的,隱隱看見蒼山似海。
別墅前的花園裡,種了滿滿一園的茉莉,還沒開花。
而隔壁的柵欄內,已經開出了很多玫瑰,在燈的余光中,顯得太妖冶。
牆上的白色鬧鐘指標咔嚓咔嚓的響。
莫阿卡喝完一杯牛奶,然後安靜的走到樓下。
站在柵欄外,用手輕輕摘下一朵玫瑰,再輕輕別在耳朵後面。
這裡的風總是很大,涼涼的夜,風呼啦呼啦的吹過來,飄過來滿園的玫瑰花香。
莫阿卡穿一條華麗的裙子,那雙毛茸茸的Ferregamo軟皮高跟鞋。
輕輕撩起裙襬,閉上眼睛,感覺風在面板上跳躍。
彷彿看見SecretGarden的笑容,他伸張開雙臂,朝她跑過來。
所有的動作都是輕柔的,心也似乎跟著輕鬆了起來。
風一直呼啦呼啦的,莫阿卡輕輕笑了。
黑色失憶 (23)
在CottonClub爵士樂酒吧,正在表演三節爵士樂。
陽澤洛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手指夾著煙,眼睛始終盯著莫阿卡。
在迷離的爵士樂聲中,莫阿卡轉頭看向演出臺。
曾經,她和牧非也來過這裡。
那時,莫阿卡不曾想過,她和牧非之間,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離別。
水果伴著酒精,陽澤洛輕輕伸出手抓住莫阿卡的手指。
莫阿卡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她轉過頭,嘴角微笑。
沒有愛的成分,陽澤洛回過神來,慌忙鬆開緊緊握著的手指。
還給她一個看起來輕鬆的微笑,其實,他在掩飾他的失落。
提到酒吧,莫阿卡永遠也忘不了那個B。A。T。S,那個位於地下室,充斥著拉丁式的熱鬧和自由的酒吧。
那個秋天,牧非帶著她去。
在頭昏目眩的舞蹈中,在喧囂的人群中,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中,牧非毫無顧忌的親吻莫阿卡的手指。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阿卡,我愛你,我很愛你。
熱氣從耳根一遍一遍的傳過來,莫阿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好活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存在。
在這個看起來頹廢的地下室,莫阿卡感覺自己被幸福衝擊得搖搖欲墜。
她緊緊的,深深的投入牧非的懷抱。
心想,如果一輩子都這樣,該多好。
想起這些,又是那首熟悉的歌,莫阿卡的心變得混亂潮溼。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觸景傷情。
太多的關於她和牧非的故事,已經成了她心裡的一個結,別人無法輕易揭開。
在同樣迷離的燈光中,莫阿卡似乎又看見那雙修長的手指,它緊緊攀附在莫阿卡的心裡,越纏越緊,越繞越緊。
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莫阿卡感覺鮮紅的血就快要從她喉嚨裡噴薄而出,她鬆開襯衫的第三顆紐扣,對陽澤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