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溪,胖子吃痛的鬆手害她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後,頭重重磕在門板上。
“你沒死?”
溪揉著撞疼的頭腦勺,頭頂傳來一個略顯激動的聲音。
什麼叫做我沒死?他到底是吐字不清還是頭腦有問題啊,要說也是說“沒事”。
她抬起眼,不期然對上一雙深遂的眼眸,幽黑的眼睛似乎有海樣深的情感蘊藏在眼底。
“我們找了你很久……”修長的手臂向她伸來,他輕輕的語氣像在喃喃自語。
不是他有精神出故障,就是她耳朵有問題。老天作證,她確定自己以前沒失過憶,跟他也只是第一次見面,這樣的話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但是他眼底的憂傷刺痛了她的雙眼,溪訥訥的伸出手,腦中全是一片空白。她仰起臉怔忪的望著他,他細碎的短髮竟似被什麼喜悅帶動,輕輕的飄揚。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這樣白得徹底,卻又白得好看。白色的休閒長褲襯出他修長的腿,她站起來才不到他肩膀處,第一次她為1米6的身高感到自卑。
視線緩緩移上去,他胸口處似乎有藍色的光芒閃爍,透過白色的襯衣乍隱乍現,連被他握在手中的自己那串項鍊上的藍寶石也顯得份外閃亮,仿若在與它交相輝映。
有種詭異的氣息在車廂裡流淌,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的看著兩個快靈魂出竅的少年人。
女孩眼珠靜靜的,眼神有點迷茫中透著不解。少年始終看著她卻也只是看著,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探究的眼神像要穿透她的思維。
“她是你的人?”胖子怯怯的問,手指顫悠的指著黑衣少女打破沉默。
“滾。”安晨美唇一動,冷酷的吐出兩個字,眼神凌厲的看了眼胖子,語氣裡有著毋庸質疑的肯定。他轉頭看著她,遞過手中的一串項鍊,“你……以後不要丟了。”
溪點點頭心情複雜的接過一看,正是剛才那串斷了的項鍊。他為什麼要跟她說不要再丟了?她探究的望向他,黑亮的眼眸變得清透,帶著種溫柔的情感。她手心裡冒出一陣冷汗,他為什麼說那樣奇怪的話?
那串項鍊從小帶到大,上面的圖案很特別,如今他就像看到失而復得的東西露出一抹如初融的冬雪般明亮的微笑,難道今天真是撞鬼了。
“我……我……你認識我嗎?還是我該認識你?”溪恍過神,結結巴巴的說,心中很是納悶。
他有著輪廓分明的臉龐,抿著的嘴唇更突出好看的下巴,像這種美少年她不可能不記得,雯交給她的任務可是蒐羅世界各地的俊男美女,相機裡的圖象她能按順序說出那個人的特徵,又怎麼可能忘了還有這號人?
“曦?”安晨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看到她眼中的茫然似乎有點不確定了。
“xi?哪個xi,”
“晨曦。”他淡定的望向窗外,眼神忽地變得悠遠。
晨曦?溪怔忡的時候,他已放開她的手,指尖還殘留著他冰涼的氣息。
她默默的注視著他,他眉宇間纏繞的哀愁竟讓她心生憐惜之感。心神不自覺的陷在他深不見底的瞳仁裡想一探究竟。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能這樣~不能~她拼命搖醒渾沌的思緒。
“咣——”
公車門開啟,溪推開那些要下車的學生,逃也似的奔向學校,心臟像經歷場大劫難還在撲撲跳個不停。
車子停頓了下又馬不停蹄的向前駛去,在她身後捲起一陣灰塵,細細的灰塵從窗邊那個白衣少年的眼前飄過,逆著風在半空中飛舞,少年回眸,似在注視飄揚的灰塵,又似在遙望遠去的背影。
第二章 變態的校規
第二章變態的校規
高聳的大理石柱直入雲霄,燙金的“明陽學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穿過寬闊的廣場,視線被遠處的一個巨大噴水池吸引,水池中央是一個拿著魔法棒的天使,周圍瀰漫著層薄薄的水霧。
溪舔了下乾燥的嘴唇,望著那團水霧似乎清爽了不少。然後,她舉目四望,在人群中搜尋著一身紅裝、有著波浪捲髮的少女,仔細找尋一番,她確信那個熟悉的好朋友此時此刻不在此處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多方打聽才找到了教導主任所在的辦公室,走進那個房間,遲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主任不正常。住在這種百折千回才能尋到的角落,莫非是個巫婆?還是在修煉什麼絕世武功?但她這幅面孔等出師的那天會嚇壞很多人啊,整個一滅絕師太嘛。
清晨,灰色的窗簾隨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