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白,弄得好像不講理的人真是那個滿臉擔憂的人。
他無奈的嘆息,手指更加溫柔,藥膏細細塗在她的肌膚,她痛得輕輕輕的吸氣聲,讓他的心跟著一陣陣的抽緊,疼痛不已。
“為什麼要放過他(她)?”他沉痛的說:“溪不是站在世界最頂端的人嗎?怎麼能隨便讓人欺負?軟弱的溪讓人覺得心疼得想哭。”
溪錯愕的怔住,第一次聽見他把內心的情感表現得這麼明顯。
他在心疼她,很心疼很心疼。
“你怎麼能心疼的哭呢?我想依靠的人哭了,那我會哭得更大聲的。”
她彎起月牙的眼睛,亮閃閃的如同鑽石。
他的話讓她的心有點被塞進真空的靜止,在那裡只守著那句話。
安晨凝視她,原本有些氣惱的他,也不由得為她的這個笑容而驀然妥協。
她真的有想依靠他嗎?而不是獨自逞強,欺騙所有的人。
“餓了嗎?”
溪微笑著點頭。
“想吃什麼?”他的聲音低柔,有種很深的疼愛感。
溪傷腦筋的咬著手指,望著天花板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要是哥哥做的都行。”她露出可愛的討好表情。
安晨皺了皺眉,天真爛漫的她又把問題丟給了他,問了不是等於沒問麼?
不一會兒,
廚房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交響曲。
安晨的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圍裙,在裡面忙忙碌碌。
洗菜、切菜、掏米,每個動作都很優雅,認真細緻的樣子像在做一件工藝品。
怎麼兩兄妹就差這麼多呢?
難道她天生就註定是下不了廚房的人?
她鑽進廚房只會引起火災,而他可以做出美味的飯菜。
明亮的燈光,
滿屋的溫馨氣息。
空氣裡有誘人的飯菜香。
“頭還痛不痛?快把它吃了去睡會兒。”
安晨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個冒著熱氣的碗,身上的圍裙還沒解下。
‘撲哧’
溪瞅著他,忍不住發出吃吃的笑聲。
他穿圍裙的模樣出奇的孩子氣,那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試想想,一米八多的帥哥繫個圍裙有多搞笑,雖然他穿著很好看。
“你笑什麼?”
安晨困惑的回視她,不會是真的發燒了?
他不放心的探過手,拔開擋住額頭的劉海,手掌輕覆在上面。
溪樂不可支的後退,連連擺手,捧著那碗青菜瘦肉粥吃起來。
切得很細的青菜絲,均勻的和在白米粥裡,很是好看。
她呼吸了口夾雜著粥香的空氣,清清香香的,讓人光聞味道就有食慾。
白色的調羹舀了些小米粥,送進嘴裡。
安晨緊張的看著不予評論的她,難道不好吃嗎?上次她還誇過他做的菜好吃呢。
溪又連續吃了幾口,那爽滑可口的感覺,使人神清氣爽,恨不得一口全吃下去,可惜有些燙啊。
“不好吃?”
他小聲的問,如果不好吃她幹嗎不吃,如果好吃她幹嗎悶不吭聲?
“好吃得不得了。”溪‘埋頭苦吃’的頭終於肯抬起,眼睛亮亮的,患得患失的說:“不行啊,以後哥哥就算結婚了也要做我一份,不能讓未來的大嫂一個人幸福得要死!你們吃飯一定別忘了我,否則你妹妹我會餓死的,現在才發覺酒店的飯菜真不是人吃的。”
安晨看著她憂心於形容中的悽慘景象就擺在眼前的誇張模樣淡笑不語,心一瞬間又被歡喜佔滿。
清清淡淡的粥,
清清爽爽的人,
單單純純的情感,
一切似乎美好得很不真實。
“咦,我記得我今天沒熬粥啊。少爺,是你們買的嗎?”
張嬸恰好買菜回來,聞著飄散的淡淡清香,驚奇的聳動鼻子。
“我做的。”
安晨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掩飾性的撇過頭,遞給溪一張紙巾,淡淡的說。
此話一出,猶如冬天的驚雷。
炸得張嬸差點跳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誇張的表情彷彿聽到世上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少、、、少爺,你不是有潔癖?不,我是說你不是最愛乾淨,討厭進廚房?”她難以置信的問,看到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