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液體再也攏不住了。
像是衝破了水龍頭的自來水。
嘩啦嘩啦地淌出來。
“Nomatteris3years,2years,stillhalrayear,oratanytime,doyouneverwishtogiveupme?”
“BelievingEndy,hecanletyousawthemiracle!”
有一種情感開始充斥腦海,酸楚又帶著濃濃的愛憐。握著那隻微涼的小手,他的話語更像起誓。
因為查出了她離開他的真正原因,他才更加擔心,不顧心底對她所在地的茫然去找她。
他想要給她信心。
告訴她,他會是她永久的依靠。
給他們的未來一個不變的誓言。
眼前漫上苦澀的溫情大霧。
溪把頭靠在他肩頭,負疚的說:“對不起,溪騙了你那麼久,最後還要故意傷害你。”
藍雨抱著她輕輕搖晃,微向下傾,啜吻掉她的淚,蜻蜓點水一樣。
細膩的情感溢滿眼他的眼眸。
像潮水般漫上來的憂傷漸漸退去。
惟有深情的互相凝望。
藍雨的臉埋在她的頸項處,低聲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呵出的呼吸讓她的頸部肌膚微微的癢。
心中升騰起一團暖意。
溪睜大漂亮的黑眼睛看著他,它們純真的透明。
“有很多……但好像又只有一句……”短暫的沉默,她很認真的望著他,長長的睫毛抬起,掀開她所有的心事。
“一句能代替很多的話,是什麼?”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卻依然很期待著從她口中說出來。
“溪愛雨,很愛很愛雨!”她緩緩伸出她白晳地肩膀,用她最大的力氣在擁抱他。
她的聲音柔軟如清晨的第一縷春風,溫暖了他的整個身體,撫平了新的、舊的傷口。
“傻瓜,當初為什麼要笨得選擇痛著說分手?”藍雨撫弄著她柔順的黑髮,沉痛的在她耳邊低語。
她無言以對。
輕輕地放開他,然後又輕輕的笑了,笑容純淨天真,將他不滿的樣子都模糊在一片粼粼的淚光裡。
他執起她的手,一直望著,望進她的眼睛裡。
變得有些痴痴的笑容。
拂開纏繞糾結的心結。
藍雨攬住她的腰,頭緩緩的低下來,目光中注滿繾綣的柔情。
溪輕輕地閉上眼睛,烏黑的睫毛覆蓋下來,覆蓋住她的眼睛。
“該怎麼懲罰你呢?小傻瓜!”他呻吟一樣的話語,輕輕飄進她的耳朵。
頭俯下。
他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樣把溪的嘴唇咬破,溫暖的鮮血沾滿了他和她的牙齒。
突然,唇上一痛。
血的腥氣衝入她的口中。
她驚得睜開眼睛,只見藍雨眼底有抹要大懲小戒的幽怨光芒。
忽而,這怨氣轉瞬又轉為深沉的愛戀,他溫柔地吻著她,舔乾淨她唇上的血漬……
病房門口。
“咚咚”
突兀的兩聲叩門,阻斷了他的進一步索取。
藍雨猛然覺醒般的抱著溪的身體向後倒去,只聽到他吃痛地叫出一聲:“痛……”後,手忙腳亂的拉上被子,蓋住他們兩個的身體。
藍家的家庭醫生布賴恩拿著病歷走進來,淡笑著說:“醒得這麼快,有點反常啊!”
床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大眼睛。
藍雨輕揉了下雙眼,一片迷茫的神色:“布賴恩叔叔,您又來檢查什麼?”
“Endy,要不是你父親再三交待要準確無誤的檢查你受傷的情況,我還真不想來看你。”布賴恩故意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
“我沒事,只是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您去忙吧!”藍雨為了證明自己好得很,活動著受傷的手臂。
布賴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調侃的說:“哦?好得這麼快?是不是得感謝那些殺手手下留情?”
藍雨被他懷疑的目光盯得無處可躲,想到不明所以的趴附在他身上的溪,面容不禁染上抹尷尬的紅暈。
布賴恩裝作仔細檢查地折磨了他一會兒,對他的心、耳、口、鼻全看了個遍,才漫不以心的說:
“心跳有些過快,體溫也有些過高啊!要不要拿個冰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