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三分之一,但就算那樣也不用拽成目中無人的兇狠樣。
“我是人,不是球,當然不能滾。要不你教教我怎麼個滾法?”溪慢悠悠的走到他身邊,語氣淡然,沒有起伏的語調完全是誠懇的虛心討教的意思。
“死丫頭,我現在就讓你嚐嚐滾出去的滋味。”騰子千暴怒,一掌朝她襞來。
溪微扭動了下腰,肩頭微微一閃,輕鬆閃過襲來的凌厲掌風,擒住他的手,“你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一觸即怒,一點都不好玩。”她無聊的說,像小孩子沒找到有趣的玩具,很是索然無味。
“好玩?”騰子千一愣,在還沒有進行下一步行動之前,看到她沒什麼善意的笑臉,衝上來的怒氣強壓了下去。
耳邊,似乎有好友的聲音在迴響——
不準找溪麻煩,更不要去惹她,否則吃虧的是你。
安晨雖然一直對人冷冰冰,但從沒那麼嚴肅又鄭重的告誡過他,他不得不防,更不能讓名聲葬送在一個不起眼的丫頭手裡。
他用力甩開了溪的手:“原來是你這個白痴,浪費本少爺的時間。走開,沒空跟你瞎耗。”
她繞過他,步伐懶散的走了進去,教室的前臺中央,尹麗看著樂譜,嘴裡嘟噥著什麼,看到她進來,明媚的大眼馬上充滿了敵意。
溪的視線落在那架黑亮的鋼琴上,眼珠有種奇異的光彩在慢慢的醞釀,凝聚。
幽美的面龐絲毫沒受到外來敵視目光的干擾,彷彿他們是空氣一般。
“你來幹什麼?”
尹麗戒備的擋住她的去路,嚴厲的質問口氣。
“沒幹什麼,只是看看你們排練得怎樣。”
溪聳聳肩,眼睛有些不捨的從鋼琴上移開,無聊的打量著室內的擺設。
“……”
尹麗挑眉,冷眼盯著她,一幅心知肚明的模樣,彷彿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偵察敵情的。”
“剛剛我在外面聽到你們的練習,覺得有點問題,不知你願不願意聽聽我的看法?”
溪扶了扶帽簷,儘量讓她看到自己眼底的真心實意。
“你會那麼好心?”尹麗冷笑,“要怎麼做我心裡明白,不用你假好心。”她不屑一顧的瞟了‘情敵’眼。
“噢,是這樣啊,不想聽就算了,我只是覺得你唱得太歡快了點,你不覺得那首曲子帶點淡淡的憂傷,我想如果稍微融入點悲傷的情緒在裡面會更好。”溪不以為意的笑笑,自言自語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像是在說給空氣聽。
尹麗詫異的張大了眼睛,裝作不予採納她的意見,心裡卻在認真的琢磨著。
“你還真是無所不通啊,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自己來?”騰子千譏笑,靠著牆壁眼神冷冷的。
從不參加集體活動的安晨,居然會破天荒的主動邀請他一起去參與學校一年一度的騎士節表演,原因只有一個——她說她想要勳章。
“你應該為別人考慮,那不是你個人獨奏。”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動,安靜地說道。懶得跟他再計較,她路過他身邊時丟下句善意的忠告,然後走出音樂教室的大門。
中國有句話叫“愛屋及烏”,既然決定接受安晨是哥哥的事實,當然得首先接受他的朋友,那樣才能更加的瞭解他。
第十九章(3) 為什麼要這麼好?
第十九章(3)為什麼要這麼好?
從音樂教室出來,溪直奔文藝館的會議中心,雖然安晨沒有告訴她今天是抽籤的日子,可是他能連抽籤這種小事都親力親為,完全一幅為了她而戰的樣子,自己又怎麼能不去關心下呢?
不知抽籤完成了沒有?
還有采兒他們也不知怎樣了?
她看了眼一樓大廳裡懸掛的鐘。
“學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正準備推門進去,一個細小的聲音叫住了她。
溪吃驚的回頭,在學校除了身邊的幾個人,還從沒陌生人靠近過她,更別說有人叫她學姐了。
循聲望去,一個瘦小的女生抱著大沓書本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相貌有點熟悉,是……師思?
在剛開學不久時,因為那張海報而被打的女孩,是她,沒錯吧。
“你……你是師思?”溪試探性的問,卻也幾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嗯。”師思怔了下,沒想到她能一下子直撥出其名,有些驚喜的點點頭。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溪開門見山的說,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