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冷的質問,對採兒投來的幽怨目光視而不見。
這樣的他們陌生得讓她感到害怕。
風洛希踢開張椅子悠閒的坐下,黑瞳清冷,彷彿是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
溪逼視他,然而,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她身後的安晨身上。
“他只是針對我。”安晨繞到她身前,安之若素的站著,淡漠的說。
與那個女孩有關嗎?可是,她又不是哥哥害死的,風洛希憑什麼對他有這麼深的怨恨?
溪凝望向安晨,他黑眼珠的顏色深濃,白眼珠殘酷又傷感。
“遲溪,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喜歡他嗎?”採兒擰著眉,神情肅然的看著她,說著曾經告誡過她的話。
“嗯?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溪靜靜的瞅著她,烏黑的眼瞳淡漠的靜靜瞅著她。
“總之,你就是不可以喜歡他,他會害死你的。”採兒認真的說,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表情,跟她那張可愛的娃娃臉顯得極不和協。
溪微笑,笑容裡有種滿不在乎的神情。
安晨聽到死字,臉唰的變得蒼白,抿緊的嘴唇毫無血色,指節分明的手指不自覺的捏緊。
溪輕握住他的手,淡笑出聲:“風洛希,你為什麼要恨他呢?就因為那個死了的雪兒嗎?她的死跟他有什麼關係?一個為情所困而選擇自殺的人有什麼值得人同情的,又有什麼值得你念著她那麼久?只會帶給別人犯罪感的人值得你繼續眷念下去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他和你一樣是受害者,被那個所謂的痴情者牽絆住了,你們這些白痴還在爭來鬥去,就不曾想過她躲在哪個地方笑嗎?她才是真正的罪犯,殺死了自己,卻還不忘害別人痛苦。”
採兒的臉色剎那間一片青白,她竟可以一下子切中要害,說出自己不敢說出的話,難道就不怕傷害到他們?
眼眸中染上了錯愕的光芒,她驚怔地看著溪,嘴唇微啟,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都不懂。”風洛希暗怒地逼近她,眼底深黯,心底隱隱作痛。
彷彿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溪神態自若,淡然的笑了笑。
“那是因為……”他目光暗烈,她略帶嘲弄的笑意讓他緘口。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在逃避什麼,明明害怕她因此誤會,卻又撇不開過去。
溪慧黠地一笑,聰慧無比:“怎麼被我說中了?你根本就忘不了已經逝去的感情,留著懷念有什麼用?想在傷口灑鹽嗎?”
“夠了,你這麼冷血又怎麼會明白別人的痛?”
風洛希忽然一聲怒吼,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心底漆黑又死寂,找不到一點讓人溫暖的火苗。
“如果是因為她讓你恨他的話,那不妨來恨我吧。你或許需要恨才能緩解傷痛,可你的恨絲毫對我產生不了作用,這樣百毒不侵的我還不如暫時當一個你的箭耙。”溪迎著他的視線,笑容淡淡的,眼瞳中沒有任何表情。
風洛希驚愕,她為什麼要這麼維護他?
她越維護,他眼底的光芒就像結了霜,被寒冷一寸寸的凍結成冰。
“但是你不準再恨他,因為他是我哥哥,是我要保護的人。”
溪握緊他的手,拉著安晨從他們面前悠然的走過。
他們真是群壞蛋,為什麼要揭人瘡疤?
她可以想像得到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但也只覺得坦然,以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保護他了,安家的人是不可以讓人隨便欺負的。
安晨沒有說話,冰冷的手掌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手。
柔順的劉海垂下,遮住了那扇通向心靈的窗戶,讓人猜不到他內心的思緒,整個人像蒙上層陰影,看不透,摸不著。
空氣僵住,稀疏得彷彿沒有了氧氣。
風洛希沉默的望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心裡窒息般悶痛。
居然是哥哥?
可他卻那樣無事生非地傷害了她。
那個人為什麼要是她的哥哥?
突然,他就覺得難受得想大笑,心快被碾碎了。
她才是那個最厲害的人啊,導演了一出生活劇,讓他們這些劇外的人一不小心闖入到戲裡,成了麼麼小丑。
滑稽又可笑!
可憐又可悲!
第二十一章(4) 拯救大行動
第二十一章(4)拯救大行動
辦公室裡。
溪靜靜的,面對面的跟前段日子認為是黴星的寧老師坐在一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