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莫測的笑意。
溫柔地掀起波浪的海面上。
深藍色的水中忽然多了幾團跳躍的火焰。
熊熊燃燒的海水上,那耀眼的火焰慢慢地燃燒出一句話——
你的奇蹟,我的諾言。雨只為溪下!
溪凝眸靜看著那似永遠也燃燒不完,永遠也不會熄滅的如火如荼綻放的烈焰,看著看著,眼淚無聲的覆蓋眼睛。
她再也沒有聽過比這個更動聽質樸的無聲情話。
“雨,我終於成年了,成年了。”她激動不已的將雙手放在嘴邊,攏成喇叭狀,衝著寧靜的海面大聲的呼喊。
“誒,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藍雨轉過臉,將手掌窩成喇叭的開關附在耳旁,做出仔細聽的姿勢。
“我說我要小心跟你說話了,因為要對你負責啊。”提高聲音的分貝。
“哦……”他恍然大悟的摸著好看的下巴,裝作憂心忡忡的問:“你是不是怕了?不想長大,不想有負擔?”
“不!我一直想長大,長大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溪堅決的搖搖頭,很鄭重其事的闡明立場。
“雨,回加拿大吧,我的事我想自己處理。”
她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刻變了,“為什麼?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時間是很暴力的東西。我們分開兩年,兩年後如果我還活著,我會不顧一切的走到你身邊,不管有誰反對,我都要握緊你的手,再也不放開。”清亮的聲音執拗又堅定,像立誓般字字鑿鑿。
風撥亂她的頭髮,她奪目溫暖的笑容在他眼前匆匆閃過。
“明明可以現在就在一起,為什麼我們還要浪費兩年的時間去等待?”藍雨握住她的手,聲音裡有壓抑的黯然,幽藍的眸色有費解的光芒。
“我不要曾經的擁有。”溪微仰起頭看他。
溫熱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他的手,輕輕擱在他胸口。
“不想你天天對著高貴的裂了條縫的瓷器,更不想你看我的眼神裡有小心翼翼的神色。”飛舞的頭髮迷離著她溫馨的笑臉,“你如果呆在我身邊,我會讓我們之間矛盾重重,演變成互相傷害的局面。這樣的結果,你和我心知不想,卻會不可避免的出現,每一次新的摩擦都會讓我們措手不及的。”
“你決定了?不管我同不同意都要那樣做,是不是?”藍雨微蹙著眉,沉吟思考了一會兒,在她殷切的期待目光中,他口齒清晰一字一頓的說:“溪,我不知道你的堅持有沒有意義,但我知道自己會排除萬難想要的是什麼。你為什麼不替我考慮考慮?”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一抬頭,對上了溪沉默的眼。
良久。
暗沉的光線中。
溪在褲袋裡掏了掏什麼,雙手將像幾張紙高舉過頭奉上,聲音無比恭順的低聲說:
“為了這份公證書,我和慕容宣需要一年半的時間來完成制訂的計劃,而他們也已經答應了延遲婚期。所以,我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你的辦法對我有利,對安家卻無利。我不能違背當初對爺爺的承諾,請你諒解!”
藍雨看著她,一直沒有說話。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翻開那份公證書影印件,粗粗看了遍,眸中乍現詫異的神色。
那是溪的爺爺與上一任堂主慕容瑞堂按照合法程式簽訂的協議書,安家無條件將旗下所有的產業贈與慕容家,並有權要求安晨在慕容家所管企業裡無償地工作一輩子。
一張手寫的白紙黑字紙略微說明了下當年定下的條件:如果安曦20歲之前還未與慕容宣結婚,慕容家將正式按照約定接收安氏一切的財產,驅逐公司原來的職工,並將限制安晨的終生自由。
“怎麼樣啊?你會同意我的做法,對不對?”溪抱著他的胳膊,輕搖了搖,撒嬌地說:“不要不說話啊!說你會讓我自己變得成熟起來,而不是整天要讓你像照顧女兒樣時刻擔心著我。”
藍雨的目光從公證書上移到她的臉上,看著她撒嬌時的嬌氣可愛樣子,心裡的怨氣和鬱悶也好像漸漸散去了一些。
“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傷害,事情能按計劃圓滿的解決掉嗎?”他輕輕的問。
她滿眼的自信光芒,笑盈盈的睨他:“我保證!因為我還有更大的夢想沒有實現,我不希望自己人生走到盡頭還留有遺憾。以後的每個日日夜夜,我會很認真很享受的活著。”
他摸摸她的頭髮,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板著臉說:
“可是我不想分開啊!思念跟時間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