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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趁人之危!”
胸口的怒氣莫名地冒出,藍雨憤怒中沒有瞧清慕容宣疲累的神色,右拳貫著裂空的風聲向他的臉頰揮去!
閃電一般的速度,甚至能聽到呼呼的風聲,慕容宣的額前的碎髮竟在微微顫動。宣沒有避開,他閉上眼睛,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驀然驚喊出聲,同時在他的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跑了過來:
“住手——”
拳頭在離慕容宣顴骨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忽然停住——
藍雨緩緩收回自己的拳頭,他抬起頭,眼中是痛苦掙扎的光芒:“你贏了,如今會讓她擔心的人只是你!”
慕容宣睜開眼睛,眼中是悠閒自在的笑意:“不要輕易質疑別人的話!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他攥緊拳頭,力氣大到手骨竟在咯咯作響。深吸一口氣,他沙啞地說道:“是嗎……”
“但是我相信,只有我才能給她最多的幸福。”藍雨凝視宣,“而你帶給她的只是感動。”
“那又怎樣?”慕容宣不以為然,似乎有意激怒他。
陽光寧靜地晃過。
雨緊握的手指漸漸無力地鬆開,他頹然驚覺自己竟無法找到言語去反駁他!或者,慕容宣說中了一些事實,在他失去她的那四年裡,她過著非人的艱苦生活,是面前的這個人與她相互扶持,一路走過。她對他的愛,或許已經在那時被海風吹乾,無處去尋得蹤跡。
那時候。
正是她懷孕需要人貼身照顧的時刻,他沒有機會知道,是他親手推卸了本該由他承擔的甜蜜負擔,將她推到了熟悉又陌的慕容宣的身邊。
可是……
“這些也不過是你理直氣壯地索取她的溫暖的藉口……”
陽光中,藍雨的聲音彷彿從涼涼的花林深處飄來的,帶著刺骨的痛楚和不齒。
“……即使出現在她身邊的不是我,而是另外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很討厭她,她也能融化掉他心裡的堅冰,讓那個人真正的接受她,陪她哭陪她笑。”
慕容宣靜默片刻,說:“是,因為她就是有那麼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溫馨,值得我不去想一個理由地去保護她。”
“那麼——”
藍雨直直地凝視他,眼睛幽深暗藍。
“她真的幸福了嗎?”
春天的風溫暖和煦,前面石道上花紛紛揚揚,只是她的眼神複雜,黯痛的隱忍著不該有的疼痛。慕容宣沉默地望著她,許久許久之後才緩慢地說:
“不是最幸福又能怎樣?你都沒了守護她的資格。”
紛落的花阻隔了雨的視線,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宣不屑的神情。
“說!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