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難過。比起大多數的人,他也該瞑目了。看來你選錯了職業,第一次就出師不利,如果繼續悲天憫人下去,不用等到年壽已老,恐怕就因為杞人憂天,早一步下去為他們探路了。”耿夏荷開玩笑似地幽她一默。
“別亂說,駱家老爺幸虧有春江的細心,才能安享病中的生活。春江最適合這一行了,你可別聽荷荷胡言亂語,真的放棄這個工作喔!”沈秋池看著黯淡的顧春江,連忙出聲安慰。
“我不會的。說真的,當護士能體會到旁人無法理解的生命意義,我愛它都來不及呢!”顧春江說道。
“你真的是為這個原因悶悶不樂嗎?”舒冬海銳利地看了她一眼。
“對呀!有問題要告訴我們,老是當個悶葫蘆,難怪你的臉色日漸慘白。你這個人就是‘悶騷’,唉!什麼事不能對我們說呢?”耿夏荷搖搖頭,不贊同她的行事作風。
顧春江訝然地看著眼前關懷的三雙眼晴,個個像是把她看穿似的。
“我很好。”她強辯的語調中還是心虛不已,“回到這裡的日子中,我吃得多又睡得好,沒有問題產生。去去去!你們三人別在這裡杞人憂天,等會兒驚動院長,我可惟你們是問。”無法面對三人逐漸逼近核心的問題,她故意板起臉孔,試圖移轉註意力。
“少來了,好到臉色發白,半夜坐在床頭長吁短嘆?好到每天只喝仙露,連凡人的飲食都無法接受?是不是那個年輕的小子欺負你?別怕,要出氣我替你出頭就行了。”耿夏荷義憤填膺。
“就是說嘛!根據我的瞭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新厭舊之餘,還為自己編一大堆理由。
唉!可惜女人都是死心眼,你尤其是其中之最。
如果真的遇上挫折,說出來讓我們替你想想辦法吧!依我IQ不下一八O的高智慧,鐵定能想到損人利己的法子。”舒冬海不忘吹噓自己。
“你們以為每個人都一樣,有氣就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春江,別理她們。不過,想個和緩的方式,讓對方死無對證,倒不失好方法!”
沈秋池還在一旁扇風點火。
“對了,別顧著說別人。有件事情我就是想不通,又不是開慈善機構,你老闆怎麼會特別好心,放著這麼大塊的土地不用,借給我們呢?這裡雖然不是市中心,地價也不便宜喔,你可要老實招來。”舒冬海話峰一轉,掃到自以為安全的秋夏荷身上。
“對呀,而且還免費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難道這塊地不乾淨?”沈秋池下個莫名其妙約批註,立刻被瞪一下。
“少烏鴉了。就不能因為我的表現良好,他體恤員工嗎?你們也太多疑了。”耿夏荷三兩下將問題撥開。
“不跟你爭執,逃得了一時,難道逃得過一班子?暫時放你一馬,讓你有些時間想想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春江,等她的問題解決了,再來拷問你吧!”舒冬海狀似大人有大量地說。
“你決定好了沒?”沈秋池望著顧春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求求你們暫時放過我。”面對“夏、秋、冬”
三人的詢問,顧春江也只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隱藏在其中卻顯而易見的是她在心中有難解的心事,而且跟男人有關。
三人相對無言,面面相視,不知怎麼開口。
“請高抬貴手,放了我一馬。”她強顏歡笑,“不准問任何問題,半個也不行。”
“真的不要我們分攤?”舒冬海問,“有時候把事情說出來,會讓傷口更快痊癒。”
“我只想一個人靜靜,讓過多的思潮沉澱。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們。”搖搖頭,恬雅的外表下,顧春江的表現異常堅強。
“等等,你一定要等我在場才能說,每次她們傳達都不完全。”沈秋池急急申論意見。
“喂,你是說我們傳話都不真實嘍?海兒,想不想報一箭之仇?”耿夏荷呵呵拳頭,打算對她來個大搔癢。
“不要——”沈秋池急得大叫,緊緊捉住顧春江的衣角,“人家說的又沒錯。春江,救救我呀!”
顧春江噗哧一笑,“別嚇小池了,她最怕人家呵她癢,你們還這麼頑皮。”
“對喀!還是你最好。”沈秋池撒嬌地說。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聽到第一手訊息。到時候就算你不想聽,我也會追著你,不停地講,講到你喊救命為止。”顧春江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關心,此時此刻,惟有自己能療傷止痛。她從未恨過駱清堯,以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