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今的紀夫人的追求者之一,後來敗給了紀堯,一直懷恨在心,如今文鯨遇難,這個龍傲狠狠的高興了一陣子,樂還來不及,怎會來幫忙。可紀堯卻早忘前嫌,與他促膝長談,將戰事一一說與他聽,可最後這個龍傲卻說,我應父王之命前來為紀兄助陣,但並不是要幫你擊退那石流蠻人,而是要幫紀兄保護嫂嫂與那筆寶藏,想想我騎龍國地大物博,國力強盛,寶藏交給我必定萬無一失,我也可藉此在父王面前代你求個一官半職的,紀兄就棄了這破敗的彈丸之城隨我去了不是更好。
當時紀堯聽了,臉色鐵青,拔劍出鞘,可是劍走半途又還回了鞘中。那龍傲見了哈哈大笑著去了,屯兵於邊界處不發一兵一卒。
更可氣的是鳳棲國的來使,不但不出兵還勸紀堯帶妻子一同隨他回往鳳棲,說文鯨已是回天乏術,棄之並不可惜,到了鳳棲做個大駙馬起不比做個亡國之君強上百倍,其他諸國也都是轉彎磨角的想套出寶藏的秘密,他們就好像是一群豺狗等待著文鯨國這匹瘦馬的最後一口殘息,然後好擇肥而食。
今日的紀堯雖說面上仍舊寫滿了疲態,可是精神卻是好多了,或許是因為妻子馬上要臨盆了,或許是他下了某種決心,他就在妻子的門前踱來踱去,聽著室內接生的婆子高喊用力,用力!妻子是一聲接一聲的痛苦呻吟,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嬰孩清脆響亮的啼哭震盪在大殿之上,也就在此時,一馬兵衝到殿前,渾身浴血,背中三箭,來不及下馬,使出渾身的力氣高聲報道:“報君主,北門失守,石流人殺進來了,說完滾落馬下,氣絕身亡。”紀堯啊地一聲大叫,一口血劍噴射而出,他臉色突然間紙一樣的蒼白,手握長劍,強行支撐著身體立在門前。
這時接生的老婆子推門迎了出來,見君主臉色蒼白,但也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喜:“恭喜君主,夫人生的是個胖小子。”
紀堯隨聲望去:一個白胖的大小子蹬踏著小胖腿,躺在媽媽的身旁。這孩子比普通的孩子要大的多,看起來足有十幾斤重,更奇的是這孩子嘴含一紅玉鮮豔欲滴。紀堯幾大步走到近前,抱起孩子輕聲喚道:“我的兒啊!”兩行熱淚隨之奔湧而出。一旁的夫人也是淚如雨下。
紀堯小心拿下那紅玉細看,只見上書一字:戰!紀堯反覆吟讀,突然將孩子高舉過頭,爽聲大笑:“天不亡我文鯨啊,天不亡我文鯨啊!”如是喊了十幾聲,才將孩子抱在懷中,轉身送到夫人懷中說道:“我兒含玉而生,天賜一戰字,那就叫他戰兒可好?”夫人含淚笑道:“戰字顯陽剛之氣將來定能象他父親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就叫戰兒吧。”說著解衣帶餵奶,這孩子好像知道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口奶,也是最後的一口母奶似的,小嘴用力的蠕動著使勁吸允著乳汁。
紀堯看著兒子那讓人憐愛的模樣,覺得自己一生的父愛都凝聚在了今天這一刻。他撫摸著兒子蓮藕狀的小腿,滿眼裡都是疼愛,一代英明君主,一個曾征戰沙場英勇果斷的將軍,今日何故這般猶豫,這般兒女情長。
他別過頭去,哽咽著對夫人道:“小蘭,你隨我奔勞一生,可曾後悔過?”
夫人淚流如雨,可臉上卻帶著幸福的微笑輕聲道:“這一生能跟隨將軍,除了幸福還是幸福,何談後悔?將軍不要猶豫不要為難,生不能同日,死可同期,足矣。
紀堯好像突然間下定了決心似的,猛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他高大的身影更顯得蒼涼悲壯。“塔頓何在?”站在門前的紀堯高聲斷喝。只聽旁門裡傳來一聲驚天巨吼:“塔頓在這裡。”話聲未落,地面發出一陣轟轟巨響,一個黑塔般的身影快速地晃動而來。
塔頓天門正中一隻巨大的獨眼,上身赤裸,纏綁著一條人腿粗細的精鋼鐵鏈,下身僅掛一條遮羞布頭,高大的紀堯站在他的面前也只能如孩子般仰視他。
這塔頓正是滅絕已久的獨眼巨人族,在如今的崢嶸大陸上很難見到他們了,除非是在原始叢林中偶爾能見到他們的足跡,也不知紀堯是從何處收得這樣一個大漢。
塔頓聲如巨雷:“主人有何吩咐?”紀堯欣慰地看了看他那高大的身軀轉身對夫人說:“咱們的戰兒就讓塔頓帶走吧,送到鳳棲國他外公那裡,看在你的面上,也會將戰兒撫養成人的。
夫人緊緊地抱著孩子,不忍撒手,這一分離,今生今世難相見了。這時就聽大殿之外一陣混亂,喊殺聲,馬嘶聲,女人孩子的哭叫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石流人已經攻進內城了,時間不容等待,
夫人含淚咬破食指,給遠在鳳棲的老父王寫了一封信,然後小心地夾在小戰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