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受到了噩夢之主的攻擊,陷入了那無窮無盡的夢境當中。但是,陷入噩夢之主的夢境,所謂的二十一級還是二十二級的實力,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也就等於是將林立與維塔斯拉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實力的因素已經基本被排除在外,而林立與維塔斯所要面對的,就是噩夢之主的噩夢領域那無窮無盡的夢境。
林立不知道維塔斯都會遇到些什麼,也沒有那個閒心去做任何猜測,因為他自己已經開始了一場難辨真假的噩夢之旅。
看臺上的旁觀者們,傻傻的盯著那廣場中央,可是那裡除了一罐子的煙霧,根本什麼情況都看不到。而且,在聽到維塔斯的那句話之後,許久再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阿拉索只能是命令手下,不斷的把魔晶添入防禦魔紋的能源核心,保持著整個防禦力場的存在。天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撤掉防禦力場,裡面的兩位傳奇強者會給這個城市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瓦里安微微閉上雙眼,背靠在椅背上,看似是在休息,可是內心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威爾金森等人,也在緊張的看著廣場,塞納雖然對林立充滿了信心,可這種看不明白的情況,同樣讓他感到緊張。
看臺上的其他人,有的因為押了重注所以緊張,有的則是因為更多的考慮而緊張。這一場賭鬥,黃昏之塔的年輕會長,暴露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駭人。二十歲的傳奇法師,如果這場賭鬥獲勝,那麼整個輕風平原上,黃昏之塔必然一躍成為最強勢力之一,這對整個輕風平原的格局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如果敗了呢,其實有心人也都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年輕傳奇法師,說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支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這位年輕的傳奇法師,真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輕風平原的勢力必然逃脫不了一場大洗牌。
所有人都很緊張,可是廣場中央卻偏偏異常平靜,偏偏又讓人什麼情況也看不到。人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著最後答案揭曉的一刻。
林立對於時間,早已經失去了概念,一場場的夢境就是一場場的人生,有幸福也有痛苦,有驚險也有平淡。從最初的荒誕,到後來的難辨真假,噩夢之主似乎在不斷的調整著夢境。
在林立決定釋放噩夢之主的時候,曾經考慮自己對於夢境的免疫能力,自覺得自己怎麼也是個穿越者,而在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最大的娛樂就是去體驗不同的人生。比如小說、電影、電視劇還有網路遊戲,這些其實都是讓人去體驗不同的人生。
可是,當林立真正陷入噩夢之主的夢境之後,才知道即使你明白是夢境,有時卻依然會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當你大喊著自己要醒來的時候,也許正是又一個夢境的開始,讓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些夢境的終點究竟在哪裡。
林立做過深淵中的惡魔,面對大領主奧斯瑞克的魔法軍團卻無力反抗。他還做過醜陋的地精,眼看著高等精靈的軍隊,將整個地精一族屠殺。做過打了一輩子鐵的矮人,也做過士兵、盜賊、貴族甚至國王,各種各樣的人生。他還成為了一名精靈,在翡翠森林中游戲,在長老的嚴厲目光下學習魔法,享受著同伴投向自己的崇拜的目光。
不知道多少光怪陸離的夢境出現,一次比一次兇險,稍不小心就會在夢境當中迷失自我,成為噩夢之主的奴隸。如果真的這樣,林立大概會成為第一個被自己召喚生物奴役的倒黴鬼。
不過,也許林立的穿越經歷,的確是使他對各種的夢境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心中始終緊守的那一絲信念,最終讓他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並且因為夢境的鍛鍊,林立的心志變得更加堅毅,精神力也變得更加強大,而且還從夢境中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哎,快看,霧氣變淡了,要出來了!”看臺上忽然有人高喊道。
其實不用那個人提醒,雖然對著一個煙罐子發呆很無聊,可是看臺上的人就沒有一刻錯開過自己的目光。那防禦力量裡面,墨汁一樣的煙霧,漸漸的變淡,由黑到深灰色,再到灰色,直到完全散去,露出了被隱藏許多的景像。
那鬱鬱蔥蔥的自然領域早已經不見了,廣場上完全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甚至那地面上的石板,也沒有因為種過樹而留下什麼痕跡。平坦廣闊沒有一點遮蔽的廣場上,只有兩個人影站在地面上,雖然誰也沒有倒下,但是誰勝誰負,其實已經是一目瞭然。
人們只看見維塔斯臉色煞白,一雙眼睛當中充滿了恐懼,就好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完全失去了二十二級絕世強者應有的風度。而在維塔斯對面的費雷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