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被晾在一邊了。”
少女有點生氣地小聲說道。
“而且,人家好不容易趕了過去,你居然還說這是自己的戰鬥所以不讓人家出手。”
“那個是因為——”
“不許說話!”
少女用食指狠狠點了樹一下。
“兩個星期裡受了兩次重傷,你在想什麼啊!眼罩也是,說了多少次不許摘下來!”
“……呃那個……對不起。”
樹誠懇地低下了頭。
似乎是對少年的姿態很滿足,穗波露出苦笑,問道。
“眼睛……怎麼樣了?”
“嗯……早上的時候很嚴重,現在只有一點點疼了……似乎。”
“這樣啊。”
短短的一瞬之間,穗波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把眼罩摘下了那麼長的時間副作用卻比想象的要輕。當然,能讓一直不願他人為自己操心的樹說出“很嚴重”,可見一定疼得很厲害,但是至少在短時間內就過去了。
不過。
這並不一定是可喜的事情。
這也可以說明,妖精眼已經逐漸適應樹了。
雖然現在眼罩起著封印的作用,但最後還是要靠樹自己來控制它的……或者說,被它所吞噬。
時間,還剩下多少呢。
(啊啊……)
少女搖搖頭,甩開不吉的想象。
不管怎麼說。光在這裡想也沒有用。
總之,自己已經決定了,要和少年分擔這隻眼睛所造成的傷害。所以,穗波·高瀨·安布勒所需要的不是悔恨和恐懼。她所需要的是無論什麼情況都要跟在少年身邊的,小小的覺悟而已。
“穗波?”
“沒事。”
少女閉上眼睛回答道,馬上又把話題扯開了。
“最後……還是讓那個吸血鬼逃走了呢。”
“啊……嗯。”
樹點了點頭。
奧爾德賓的一擊讓女吸血鬼受了重傷。
但是,女吸血鬼就這樣當場融化在空氣中一般地消失了。
和安緹莉西亞一樣是透過靈脈轉移了,但是能在重傷的情況下用出來,真不愧是“密密爾”的禁忌之子。
換作一般人,那絕對是致命傷了,但是對那個女吸血鬼來說就不一定。不過,從她強行發動傳送這一點來看,估計是還活著吧。
“小樹……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穗波說道。
“沒有人死,高興嗎?”
“嗯……我也不知道。”
自己也許做錯了。
對於造成了無數的犧牲者的吸血鬼,也許還是應該一擊致命的。
但是,樹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這就是自己的弱點嗎。
抑或是……
“小樹……”
“?”
聽到少女對自己的稱呼發生了變化,樹抬起了頭。
自己以前的小名。少年雖然還想不起來,但是十年前,穗波似乎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小樹……總是要被逼著做選擇呢。”
少女說道。
栗色的頭髮微微搖晃著。
“因為是‘阿斯特拉爾’的社長,因為有那隻眼睛。所以就要去考慮那些別人不需要思考的事情。——但是,那也並不是說必須要自己一個人去考慮啊。”
少女的聲音溫柔地在耳邊徘徊著。
“大家都在……我,我……我也可以……多少幫一點忙的。”
少女用微微發抖的手指,摸了摸樹的臉。
啪嚓,電流流過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這股電流讓少年的心臟猛然加速起來。
“……”
“……”
少年和少女紅著臉,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對方。
突然,門開了。
“——穗波!你和我說好的,治療效果結束了就要告訴我的吧!”
安緹莉西亞氣勢洶洶地抗議著。
“啊,安緹上次不是也沒告訴我嘛——!”
“那個和這個不一樣!”
周圍立即充滿了魔力。整個世界都被染成金色和藍色。遠比一般的魔法強烈得多的魔力,讓樹的右眼一陣刺痛。
(……這,這是……)
形勢裝變得太快,樹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