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爾」事務所,外面的綠化卻出奇的多。不過與其這樣說。而且還各自分工,比如說裡院留給美貫做作業時用,中庭留給穗波採集用,而玄關由大家共用。
在爬滿爬虎的西式房屋前,貓屋敷站在穗波親手種的天仙子,曼陀羅的魔術時用的植物中,仰望著天空。
雲彩的變化速度很慢。
「……哎呀呀!」
貓屋敷小聲嘆氣道。
他心裡擔心的是,這次工作是由「協會」指定的這一點。
以前,協會也曾指定過E級別的工作——比如鑑定某個肖像畫之類的。
如果只是在資料上動動腦筋的工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B級別實際上有沒有這個價值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沒有安緹莉西亞一起投標,自己暫且不說,對於樹來說。甚至有可能失去生命。
如果單純地把這件事當作是「協會」的失誤的話,也未免太低階了。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圭會特意來到自己這裡,直言不諱地送來協會的指定工作。
「……」
貓屋敷沉默籽。
「而且,還是那座山。」
看起來好像也不僅僅是因為緣分吧。
何況,所謂的這只是偶然的一致等說法更加不可能。
資料如果準確的話,那麼積澱的咒力的源頭很容易就能夠想到。那也是與貓屋敷有著深厚的淵源的咒力。
(好像在策劃著什麼啊……)
他再一次仰望天空,摸了一下外罩裡面的「阿斯特拉爾」的社章。
「如果是你你怎麼做?司社長?」
潮溼的風,戲弄著他那煙燻一樣灰色的頭髮和外罩。
好像要下雨了。
一所由水泥製造的殺風景的公寓的一間屋子裡。
正經的傢俱只有管床,剩下的就是大量的飲料瓶和塑膠盒飯的殘骸扔在那裡沒人管。
圭坐在管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上半身只穿了件短袖襯衫,嘴裡叼著一支廉價香菸,無所事事地靠在牆壁上。他只是不時地吐出肺裡積蓄的煙,就好像那是他的工作一樣。
「……」
他拿起瓶子裡還有些殘餘的飲料瓶,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他好像覺得很煩,從床上站起來。
「……誰啊?」
他一邊將眼睛靠近門上的貓眼,一邊毫不掩飾他那分不高興的感覺,這樣問道。
「我是從‘協會‘過來的」
貓眼的另一側一個男人非常有禮貌地行了個禮。
圭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個男人——實在是一個沒什麼特徵的存在。
沒有表情的臉,大概二十五歲到四十歲的任何一個年紀。穿的衣服也是那種沒有任何特徵的黑色西裝。身材不胖不瘦,眉毛的長度,鼻子的高度,瞳孔的深度,嘴唇的厚度——這一切的一切都屬於適中。
就像特徵被徹底地削去了一樣,——雖然確實看到他就在那裡,但是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那裡沒有人。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影崎。」
「……!」
圭瞪大了眼睛。
開啟了門。
「謝謝。那個——今天我是來向您彙報的。剛才我們接到了‘啊斯特拉爾‘接受那個工作的聯絡。」
「是嗎?」
「順便說一下,由於你的從中介紹已經結束了,所以能不能請你拿出一份正式的合同書?」
「你等一下啊。」
圭拾起了掉在床腳的合同書。
既然是‘協會‘指定要你從中介紹的,那麼就必須交接這些確認用的檔案。這不只是單純的商務意義上的交接,這些檔案的移交,也意味著魔法盟約的成立。「協會」發誓這些檔案中沒有謊言或者偽造的內容——就是這種魔法儀式。
(……最近發生的怎麼都是些奇怪的事?)
圭想起傳說中的一些內部情況,冷笑起來。
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些表現在臉上,直接交出了檔案。
「原來是這樣……正確,那麼我告辭了。」
確認過無誤之後,正要轉過身去的影崎,突然回味無窮頭來。
「……什麼事?」
他和平常一樣,仍是一副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表情。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