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高興地,滿心喜悅地。
身邊的風景隨著山巒起伏不斷地變換著。
不久,就來到了充斥著濃密咒力的葛城山麓。
現在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周圍強烈的咒力更加得強大。對於此時虛弱的香來說,不斷從四周感受到壓力。
“唔……”
香強行忍住了自己痛苦的呻吟。
(想要對辰巳……說聲抱歉……啊……)
僅此而已。
少女香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男人在深山中行走著。
在鬱鬱蔥蔥的森林中。
野獸的臊臭,植物的腐臭,土壤的腥臭,各種各樣的臭味混雜在森林的溼氣中——而現在,因為下了一場大雪的緣故,所有的這些氣味都有一些減弱。
此時的男人,身在森林中,正靠在一棵杉樹旁。
身上的衣服不怎麼像是登山時穿的服裝。
而年齡大約在二十歲上下。
穿著一件緊身夾克和牛仔褲,胸口處掛著一件銀的掛件。長長的頭髮扎著髮帶,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石動圭,是這個男人的名字。
之前,因為和貓屋敷不合,所以一直和“阿斯特拉爾”作對,這次,則是作為陰陽師受僱於葛城家。
圭擺弄了好一陣子自己手機的鍵盤。
“哎呀呀。”
嘆著氣,合上手機,閉上了一隻眼睛。
一副非常疲倦的樣子。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之前,他剛剛利用管狐破了貓屋敷和葛城香布的結界。雖然,實際上打破結界的,是葛城鈴香的咒力,不過,圭的體力能量的消耗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大。
微微的咳嗽之後——突然,圭扭頭看向一邊。
“——你把簡訊發到了哪裡去了?”
從圭的視線所到的地方,傳來了冰冷冷的詢問。
“啊啊。”
圭的嘴唇微微上吊著說著。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你瞧啊,這附近訊號這麼弱,萬一給祭祀帶來什麼影響的話怎麼辦啊?”
圭嬉皮笑臉地搖晃著手,盯著暗處的黑影說著。
那是和圭差不多體格的一個青年。
此人的長髮雖然和圭很相似,不過卻黝黑得讓人吃驚。長髮非常整齊地披散在和服的脖項處。細長的眼睛,以及神官一樣的白色裝束,無不透露出一種凜然嚴肅的氛圍——在某種意義上,和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橘弓鶴。
將第一個出現的鬼給一箭射穿的——美貫的守護人。
但是,此時的他渾身上下瀰漫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對鈴香大人——你都說了些什麼?”
唰,鋒利的箭頭赫然地指向了圭。
而在橘弓鶴的手裡握著的是一把白色的拉滿弦的弓。
“啊啊,真危 3ǔωω。cōm險啊。”
圭舉起了雙手,耍著貧嘴。
並且舉起的雙手的手指還在不斷地動來動去。放在頭頂,看上去就像一隻兔子之類的東西。
“不許胡鬧。”
弓鶴嚴厲地呵斥道。
弓箭搭在弦上,欲發不發。只要那隻握著弓箭的手指微微一鬆,利箭就會破空呼嘯而至。
“哎呀哎呀,我可沒有胡鬧啊。對吧,我和那個老太婆,只不過是僱主和打工者得關係而已啊。誰讓現在的業界,都只是提供一些馬馬虎虎的情報而已啊。”
圭,長久以來都是單槍匹馬地從事著陰陽師的活動。
因此,也導致他在某種程度,和“黑道”有些來往。
“那麼,為什麼鈴香大人會命令你解放被鎮壓的鬼呢?”
“啊啊,你說那個鬼的事情啊。”
圭(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苦笑著回答道。
“只不過是物盡其用而已了。這樣的小工藝,以前就是我的拿手好戲啊。”
“正因為如此,鈴香大人是不是吩咐了你一些什麼秘密的事情?”
“我說,你,現在不用去保護你重要的美貫小姐了嗎?”
“……!”
弓鶴的喉頭深處,嚅動著。
似乎很樂於勾起弓鶴的怒火似的,圭的嘴角又往上翹了翹。
“你,應該對於那個祭祀,沒有什麼好感吧。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