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這樣的音色,使得整個世界冷的發抖。
“‘禊’,淨化整個世界。淨化的世界可以成為抵禦任何魔法攻擊的結界。——但是,這只不過是開始戰鬥的準備。你,應該明白的吧。”
鈴香慢慢地逼近著。
彷彿是被推著的似的,辰巳隨之不斷地後退。在他們兩人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個肉眼看不到的氣泡之類的東西。
以前的葛城鈴香,可以在遠離這裡的雷丘,召喚出真正的雷電。那麼,今天,她又會使出什麼奇怪的法術呢。
周圍的術者們,也屏氣凝神地看著。
就連穗波,也一動不動的看著。
正如一場嚴肅的儀式一樣,沒有任何人允許做出打擾到這兩個人對峙的事情。
可是,還是有人喊了出來。
“——請等一下!”
伊庭樹插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已經完了。”
鈴香一口斷定道。
“魔法師們,都會選擇一條自己的魔法之路。一旦彼此間有分歧,不是透過對話就可以解決的。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阿斯特拉爾’的第二代社長。
“我不明白”
樹回答道。
看著對方可以殺死鬼的恐怖眼神,少年樹沒有退讓。
豈止如此,少年雖然兩腿一直打哆嗦,但是卻沒有向後退一步。
(……小樹。)
穗波在心裡茫然地喊著。
偶爾,真的只是偶爾,眼前的這個少年會變得不一樣。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膽小,卻可以做出來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現在,就是他變身的時候。
而且,這樣極小的勇氣——並不僅僅侷限為了某一個人。
“閃開。否則,我會滅了你。”
“——等一下。”
這次插嘴的是,穗波。
鈴香只是看了她一眼。
“難道,你也想要阻止我?”
“唔唔。但是,我只是覺得有傾聽的必要。”
“事到如今才。”
不容置疑地,年邁的女人想要斷然拒絕。
但是,此時,穗波搶先說道。
“辰巳也包括在內——我們的戰鬥力,你應該不會忽視吧。如果強行和我們戰鬥的話,祭祀可就進行不下去了啊?”
原本,辰巳並不屬於“阿斯特拉爾”。
而自己,也並不能完全應付得了葛城的法術,會輸得很難看。
即便如此,如果有可以交涉的把柄,就一定要用上。就算會受到侮辱,但是如果可以成為事件的突破口的話,也無所謂。
“所以要怎樣啊。別說這些術者,就算只有我一個人,祭祀也可以順利地進行下去。”
“即便是和‘螺旋之蛇’……有關係?”
“‘螺旋之蛇’?”
鈴香的聲音中,開始出現些許的動搖。
這種動搖,穗波並沒有放過。
“怎麼樣?還是說,即便如此,你也要強行繼續下去?”
穗波追問著。
或許是真的有效,鈴香反問道。
“你說諾斯替之蛇,怎麼啦?”
“雖然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剛才,我們遇見了圭。那個人,似乎在做著一些和葛城家不想幹的事情。”
樹開口說道。
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鈴香皺起了眉頭。
“難道說,石動圭他……是‘螺旋之蛇’……?”
“正如社長所說的,我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穗波也隨聲附和著,鈴香越發困惑了。
之後,自言自語道。
“不,那傢伙……”
就在同一時間。
香他們行走在潮乎乎的泥土裡。
橘弓鶴挖掘出來的地道,剛剛好夠他本人蹲下身來慢慢地移動——而對於香和美貫來說,剛好勉為其難地站著走過去。
雖然因為地道坍蹋,到處都有著加固的痕跡,但是,基本上還是一個剛剛挖好的地道。
而且,看上去就像是純粹手工挖掘出來的,突出的岩石和樹根,就不管不問地擺在那裡。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