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瀕臨死亡的身體再次回生,總算憑著魔法延續了自己的生命。為了不讓自己的孫女孤單寂寞,僅僅為了這個原因,老人甚至願意觸犯禁忌。
但是……那種願望變得有些扭曲了。
哎,這個已經變得扭曲的結果,就引起了這次的咒波汙染。
“——有什麼、想對爺爺說的話吧?”
有一個其他的聲音插了進來。
“伊庭……”
翔子轉過頭去,少年按著眼罩,溫柔地對她說。
“約定……是兩個人之間做的吧?”
少年說著,氣息漸漸變得微弱。
他的臉色發膏,笑了笑,繼續說道。
“所以說……仔細想想。為什麼……功刀要做約定呢?為什麼……你爺爺他要那麼地努力遵守這個約定呢?”
“為什麼……?”
翔子再一次轉向祖父。
祖父的幻影漸漸分崩離析。
因為黑羽的顯現現象,已經到達極限。
溢位的咒力再一次墮落成咒波汙染。祖父的身影也漸漸崩離,腐爛的烏鴉們又再次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
“翔子……”
這是撫摩自己頭時候的聲音。那一雙寬大、溫暖的手掌。
“……啊”
那個回憶再次湧上心頭。
她劇烈地搖了搖頭。
“已經……夠了……”
最初這聲音十分微小,但是接著,翔子大聲地喊出來。
“我……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所以說,爺爺,你走了我也能照顧自己的!”
——接著。
翔子看到,祖父像是在微笑。
光影四射。
咒力如花朵般散開。
但是,這到底不過是把“核”給除去而已,並不意味著咒波汙染已經消失。
充斥在屋子裡的咒力,立刻就填補上“核”的空白,聚集起來形成更令人生厭的形體。
“樹——咒力還沒消失!”
“沒關係的……”
樹順著黑羽的聲音望向天花板。
那一瞬間、
“我祈求!以力之頂點,天地槲寄生保護吾、粉碎東邊的災禍!”
乒——殘存的咒力化為碎片。
風揚起。
好象有什麼東西,紮上屋子的天花板。
那是一種仿若秋風掃落葉般將汙燭的空氣一掃而空,雖驚人但是卻十分清新的魔法。猶如一把竭盡全力衝破、拂拭、清除咒力的降魔之劍。
“這是槲寄生——穗波?!”
“高……高瀨?”
黑羽和翔子,都不約而同相繼叫了這位騎著掃帚的少女名字。
但是,穗波一下掃帚,就徑直走向樹。
“社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好厲害啊,你果然還是趕上了。”
面對著穗波的問題,樹苦笑著。
少年視線漸漸移向腳底。
“那麼、社長——沒事吧?!”
“謝謝……穗波。”
他小聲說道。
然後少年倒進了有著蒼冰色瞳孔的魔女懷裡。
7
第二天的傍晚。
樹累得像一灘泥似的趴在“阿斯特拉爾”的桌子上。
再次曠課沒去學校,卻因要進行一些關於這次事件的後續工作,公司這邊想請個假都不行。
現在在他眼前的,是堆得像山一樣高的檔案。
跟往常一樣,有一些魔法和社長的課本,還有要向“協會”提交的咒波汙染淨化報告等公文以及一系列的檔案,用山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辛苦了,樹。”
“啊……謝謝。
樹接過黑羽遞過來的藥草香茶,好歹眼睛抽出空來向上望了望道了個謝。除了昏倒之外都沒能安安穩穩地睡過一次覺,現在眼睛四周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總覺得有些可憐。
樹像灘泥似的一直伏案桌上,突然問道。
“那麼說起來……功刀她爺爺到底是一個什麼魔法師呢?”
“修驗道。”
坐在他斜對面的貓屋敷回答說。
貓屋敷正在為雜誌寫稿子。他一邊滴溜溜地轉著鋼筆,一邊埋頭拼命地在原稿紙上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