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才不敢怠慢,連忙說出自己的身份,“小人一時糊塗冒犯了大人,望大人海涵放過……放過小人。”盧靖才是真害怕,只是一抹精神之力就那般恐怖,他無法想象眼前這人的神魂該是何等強大。
唐擎沒有說話,站起身時,盧靖才嚇的身心俱顫,唐擎摁著他的肩膀,伸手一揚,從盧靖才的體內抽搐一抹魂髓,而後又是一揚,抽了一抹血髓,手指掐動時,魂髓和血髓頃刻間被煉成了一抹怪異的精光。
“你竟然抽了我的……血魂之髓!你……想做什麼!”
血魂之髓極其重要,與神魂和氣血有著密切關聯,一旦落入他人手中,後果十分可怕。
而後唐擎又抽了蔡正德的血魂之髓同樣煉成一抹精光,兩人的血魂之髓在他的掌心漂浮著,隨著五指微微彈動,兩抹血魂之髓也在扭曲變化,當手指停止時,血魂之髓也停止變化,精光不在是精光,而是衍生成兩個詭異的符文。
看見自己的血魂之髓被煉成符文,不管是盧靖才還是蔡正德皆是驚恐的脫口嘶喊道,“血魂之髓生死符!”血魂之髓被抽取,對於肉身和神魂都沒有什麼影響,但若是被煉成什麼東西那就很可怕了,血魂之髓能夠煉成的東西有很多,其中最可怕的當屬生死符。
一旦血魂之髓被煉成生死符,那麼生死已經不由你,而是完全掌控在那個持有生死符的人手中,兩人劇烈顫抖之後,失魂落魄的望著仿若等待審判的囚犯一樣感到絕望。
唐擎瞧著二人,淡淡的說道,“你,蔡正德,明天到天水衙把資源地公正給我,你,盧靖才,明天帶著你的家當交給我,我對你們的生死沒有什麼興趣,辦完事兒就還給你們。”
說罷,直接帶著屠八離去,只留下兩個徹底絕望的人。
盧靖才現在恨透了蔡正德,如若不是他邀請品嚐金魂玉液,自己的血魂之髓也不會被人煉成生死符,他恨蔡正德,而蔡正德則恨死了李堂,如若不是李堂,他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副田地。
屠八趕著馬車穿梭在街道上,好奇的詢問,“龍虎爺,您老剛才煉製的那什麼生死符,真的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看見唐擎點頭,屠八又趕緊說道,“既然您老有這等手段,咱們何不多敲詐一些?”
“敲詐誰啊?”
“烽火符文塔啊,十年前烽火符文塔敲詐了水雲派五畝資源地,咱們不如……”儘管唐擎從來沒有說過,不過屠八多多少少也能看的出龍虎爺是在幫水雲派,至於龍虎爺為什麼要幫助水雲派,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他很清楚這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問題。
“敲詐烽火符文塔啊。”唐擎坐在馬車裡,隨著馬車顛簸而晃晃悠悠,吃著瘋魔果,說道,“怎麼敲詐?”
“就用生死符唄,只要您老動手辦了那塔主,到時候咱們還不是想要什麼來什麼?”
“小崽子,你以為血魂之髓是那麼好抽的嗎?”
“我看您老剛才抽的時候很輕鬆啊。”
“那是因為盧靖才和蔡正德修為不高,而且被我嚇破了膽,心神失守,方才可以抽取,烽火符文塔的塔主,神魂應該很強大,抽的時候很麻煩,一個弄不好可能會惹一身騷,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吃虧了。”唐擎吐出少許薄皮兒,又道,“就算爺抽了他們的血魂之髓,煉成了生死符,爺也很順利的敲詐了他們的資源地,可是,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屠八不明白。
“如若只是烽火符文塔,爺早就把他們給辦了,還用得著這麼麻煩?關鍵是烽火符文塔上頭還有聖塔撐腰啊,爺今兒個辦了烽火符文塔,明兒聖塔就得來人,那裡面有幾個老變態,神魂之強厲害的緊。”唐擎拍了拍衣衫將一些瘋魔果的皮兒拍下去,又道,“爺倒也不怕他們,只不過……他們頭上也有人罩著啊,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仙人。”
唐擎的話聽的屠八毛骨悚然,“龍虎爺,這聖域之內還有仙人嗎?”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不止有仙人,魔仙、鬼仙、妖仙、神仙、散仙等等亂七八糟一大堆。”
“我的老天爺啊!不是說仙人應該都在九天之上嗎?他們不在九天在聖域幹嘛?”
“有些仙是上不去九天,所以才待在聖域,有些仙則是下來辦事的,有些是奉命駐守監察的,有些是亡命徒,下來躲仇家的……”
“太、太可怕了。”在屠八的印象中,仙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整天過著瀟灑安逸的日子,聽聞唐擎這麼說,和想象相差之大一時讓他無法接受。
“你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