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現在就來看看我們的武力。”
姍朵拉指著聖蓮教眾,道:“問我們為什麼要南侵?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理由,那就是犯我天朝,雖遠必誅!聽清楚了嗎?洗乾淨脖子準備好,日後我們大軍破關難下,絕對宰光你們這些自以為靈的臭蟲子!”
罵得極狠,聖蓮教眾大怒,跳起來想要動手,雷錯轟不得不起身,強行壓下週圍教眾的怒氣,以免這些人衝動過頭,和那三名異族人動起手來,莫名其妙給人當槍使。情況演變成這樣,確實大出雷錯轟的意料,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三人居然是北地異族,如果照自己平常的性子,被人這樣指著罵,早就動怒開殺,偏偏現在有仁光帝在側,對方既然不動作,自己怎麼也不能那麼衝動。
更何況,這三個異族人並不好惹,從那晚大混戰中所展示的能力,這個女人放毒的本事極為了得,別看現在一個人對一群人罵得厲害,好像很衝動,說不定她早已偷偷施放劇毒,這邊一發難,她立刻引動毒素,最後是誰吃虧,恐怕難說得很,而她身後的兩人,一個勇猛剽悍,一個高大魁碩,皆非弱者,看來也都已蓄勢待發,雙方如果爆發衝突,只憑身邊這點戰力,自己沒信心佔到絕對上風,太危險了……
“怎麼了?一個個像龜孫子一樣被我罵,就沒有誰有點勇氣出來動手的嗎?枉費你們數目多我們十倍,又如何了?真到了要動手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相互提防、各自忌憚,就連起碼的聯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匹敵我們北地各族了?”
姍朵拉站在篝火之前,火光照映豔色,確實是豔光四射,而她昂首睥睨,把在場男兒全數看扁的神情,就好像是一個無敵高手,剛剛將所有人全數打敗,睨視以待,眾人雖然覺得荒唐,問題是到了最後,仍是誰也不願意跳出來。
帝國這邊,早就有人忍耐不住,但仁光帝不動,顏龍濤瀾不動,底下的人又如何敢自作主張?他們唯有反覆望向仁光皇帝,等他示下,而在這樣的盼望下,仁光皇帝終於開了金口。
“所以,你們與帝國……是沒有和平的可能了?”
仁光帝的話,讓很多人暗暗吃驚,這個皇帝即位以來,努力整軍經武,想要北伐,此事眾所周知,但……難道他真正想要的,是和平?
姍朵拉也愣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分量太重,即使是她這樣的個性,也不敢胡亂回答,怕造成什麼無可挽回的遺憾,但她等了五六秒,發現身後沒有動靜,自己的兩名同伴未有表態,這種表現,只能解釋成默許,她就以自己的風格來回答了。
“什麼叫和平?和平純繫於耐心與野心的角力,兩方之間的衝突,只有其中一方被打趴,才能開始討論和平,你們想要談和,是已經準備好要趴下了?還是要亮出能打趴我們的本事來?”
姍拉朵本來以為,自己這句話說完,仁光帝必會翻臉動手,卻怎知他反應不大,仍坐在原處,轉頭向東方戀雪道:“如何?聽見了吧?這就是你想聽見的東西嗎?或者說,這就是你想讓朕聽見的東西?南與北、人類與非人者之間,絕無轉圜,必須要誓死一戰,這哪還用你說?”
“這個……如果我說,這是我預期之內會聽到的東西,卻不是我想聽到的東西,知己你是否信我了?”
東方戀雪笑得很苦,他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明白,甚至也沒人會信,但一切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自己也確實是不想聽到這個答案……雖然這答案就在自己預料之中。
“戀雪,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潔芝安慰道:“北地部族與我們的衝突,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現在都還時有衝突,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們本就不可能和我們和平共處啊。”
“沒錯,你說得對,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東方戀 雪聳聳肩,苦笑道:“就只是想試試看,明知道不可能,每次看到機會,還是想試看看,就像那些屢戒不掉,總是手癢的賭徒……”
“賭徒?戀雪,你是什麼東西上癮戒不掉呢?我……聽得不太懂。”
潔芝側著頭,思索東方戀雪話中的意思,也等著他解答,但東方戀雪除了苦笑,就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唯獨這個答案,是他沒法說出口的。
……要怎麼說?明明白白告訴她,自己想試試看的,是一個沒有戰爭,南北方和平共處,兩邊百姓都能安居樂業的世界?在當今的世道,這種話說出去會有人相信?人們寧願投資、追隨一個野心家,也不會跟著一個夢想家……或者妄想家走的……
其實,一切未必只能走上這個結果,姍朵拉的態度強硬,問題是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