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而且我不認識得家主的故人,我無從分辯真偽。不過,我們家主和那位故人交情匪淺,如果真能確定你是藏丹宗的繼承宗門,定然會將天香歸還。除了此寶,那位長老還寄託了兩件至寶,是以一經確認,三件寶物都會交到你手上。”
曹伯麟心中警惕大增,他才不相信方家有如此好心。如果說對方將“天香”歸返,他還有些許可信,眼前對方所說將三件至寶一同歸還,他是無論如何不信。從他打聽到的方家的行事手法,這是絕對不可能之事。也就是說,方府要耍陰謀詭計。
“據家主所說,‘天香’有一雄一雌,家主手中那件是雌,而剩下那件雄的在藏丹宗後人之手。是以,曹宗主只要拿得出另一件天香,經過我驗證,只要確認無誤,我就會將方家那件天香歸還。”
曹伯麟心中遲疑起來,對方讓自己將“天香”交出來他驗證,最大可能就是他將此寶強行奪取,而後挾寶走人。憑著藏丹宗實力,根本攔截不住他!但是,從另一角度想,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自己苦尋多年的“天香”,豈不是能迴歸?
這一縷的僥倖令他的決心,動搖起來。
理智上說,裘修很大可能是在唬弄他,目的將天香唬出來,一舉奪走。但是感情上,他又存著幻想,怕自己過於惡意猜測對方,從而錯過千載難逢的最好收歸“天香”的機會。
裘修看出他的顧忌,心裡諷笑道:“真是蠢貨一個,還當這世界有這麼好事。我方家拿到手的東西,會吐出來還給你!”
只道:“曹宗主是否信我不過?此是藏丹宗主場,在你們地盤上,我縱是想走,也沒地方走。再說你們有天上的大陣,隨時能將我困住,我縱是有將據為己有的心,也沒這個能力。我們家主和藏丹宗長老出生入死,交情深厚,是絕對不會做那些被人唾棄的小人之舉。”
他端起旁側的熱茶,輕描淡寫地啜飲一口。
看著曹伯麟的遲疑之色,不禁加大壓力道:“我萬里迢迢而來,就是受家主苦託為歸還‘天香’。我們家主的這片孤詣苦心,萬中無一。我希望曹宗主不是為了一已之慾,而欺騙我來此。總之,我公事公辦。如果你能取出第二件‘天香’,證明你們藏丹宗的身份,那我就會將天香交給你們。如果你沒有此物,純粹是因貪念而欺騙我們,那就不用浪費你我時間。你給個痛快話,我立即走人。我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將時間耗費於此。”
“是嗎?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先將那塊‘天香’亮出來,讓我們先確認一下。你放心,我們不需要檢查,就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只要見著影子,我們就將天香取出!”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赫然正是林亙。
“你是誰?我在和你們宗主談正經事,豈容你插嘴!”
裘修眼見曹伯麟已心動,對這個突然進來的不速之客不禁惱怒。
曹伯麟見林亙來到,心底一鬆,當即介紹道:“這是我們藏丹宗的客卿長老,林長老。”
“客卿長老?”裘修上下端倪片刻,感應出林亙的“造化之境”的氣息,當即不在意。以他“涅化之境”對付“造化之境”,僅是三招擊殺之事,並不用太顧忌!
“客卿長老管這些事的麼?曹宗主,你這藏丹宗倒真是特別!”
他臉露暗諷之色,隨即收斂情緒,將視線凝向曹伯麟,一副將林亙當成透明的模樣,道:“曹宗主,話我說明白。如果沒有天香,不能證實你藏丹宗的繼承宗門身份,那我只有對不起,先走人。以後,希望你也別再找我們方家,否則我們會將你當成騙子論罪。我裘修脾氣好,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們家少主牌氣暴躁,要是知曉你冒充方家故人的身份前來別有居心,那你性命肯定不保。”
他這話說得淡定自若,一副愛理不理的心態。而事實上,他也是認為吃定曹伯麟。現今這個狀況,曹伯麟已是深信天香在方家手內,如果他不將另一件“天香”交出,那他就永遠都拿不到“天香”。
“天香”對於藏丹宗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兩相權衡,他才不相信對方不將“天香”交出。
林亙見他故意忽視自己,反而故意地坐在兩人的中間,道:“藏丹宗的天香,在我身上,但是看你這拙劣的演技,整個臉都寫著‘騙子’兩個字。我是不會交出來的,有本事你走人!”
曹伯麟一怔,想出言阻截,但是之前已說好,將此事全交由林亙處理。剎那之間,只好將話咽回去。
“小子,你是找死嗎?你一個區區造化之境,挑釁我!你不要以為這是藏丹宗,就飛揚跋扈。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