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達,品嚐了成都小吃,聽了茶樓講古,看了街頭耍猴,調戲了比武招親的妹子……也是他腳力夠好,一天功夫,就足足走了小半個成都。他還意猶未盡,那些盯梢的已經換了七八撥人,卻都累得跟狗一樣狂吐舌頭。
逛到天色發黑,叉爺才隨手抓了個跟梢的,問明瞭回齊王府的路,這才溜達了回來。
飛沙取出紙筆,將叉爺所見所聞細細描繪了下來。一張齊王府周圍數里範圍的草圖便出現在大家眼前。哪裡有什麼館子、哪裡是什麼貴人家、哪裡是官府衙門、各個跟梢的崗哨都在哪裡……
叉爺奇道:“莫非你來過成都不成?怎麼我隨便說說你就畫得如此精妙思密那個達?”
飛沙道:“這是斥候的基本功……當初我大哥便是從斥候出身,所以我原本也想去先當個斥候玩玩,因此特意去學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比起軍中老手,這還差得遠呢。”
叉爺嘖嘖讚道:“我也算走過中原不少地方,早就這本事,都可以繪出整個天下地圖了思密那個達。”
飛沙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敢畫那種圖帶回高句麗去,我必定取你狗命。”
叉爺打了個哆嗦:“我說說而已……”這次被嚇到了,居然忘了加他的尾語。
飛沙又問了一些細節,看叉爺也說不上什麼了,便讓他回去休息,自己對著這張地圖端詳了良久,將它一把火燒了。
次日一大早,洗漱完畢,自有小廝抬過一大筐的饅頭,一大鍋的清粥。
趕在小花把腦袋伸進鍋裡禍害掉整鍋粥前,鴞蔓給眾人先分好了各人的份。
“趕快吃,等下帶你們逛成都城去!”飛沙宣佈了這麼個訊息。
聽說等會可以去她們平生所見最大之城裡遊玩,鴞蔓和小蛋大為高興,一起飛快地將碗裡的東西三口兩口扒個乾淨。
小花見旁人吃得那麼快,以為要跟它搶,忙大口一張,稀哩呼嚕把大鍋裡的粥鯨吞了個乾淨,又一頭扎進饅頭筐裡咬了起來。
吃飽喝足,眾人悠悠閒閒離了齊王府。
剛出府門,便有王府小廝過來問道:“眾位可是要去成都城中耍子?且讓小的為諸位引路。”
飛沙道:“不必,我等自去隨意走走便是,不敢勞貴介大駕。”
那小廝不肯放棄,嬉皮笑臉道:“那如何能成?你等都是王府的貴客,自然不能如此怠慢……”
叉爺聽得不耐煩,隨手一招,門邊立著的一根石條的拴馬樁早被移了位置,蹭地出現在了那小廝一條褲腿裡。
小廝正在邁步緊跟著飛沙腳步,突然褲襠裡多了這麼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哪裡還能移得動腿?一頭向前栽去,卻又被那石條頂住摔又摔不倒,卡在那裡嗷嗷直叫。
飛沙等人信步向前走去。一路上,叉爺提前將他所知的暗哨位置提前指點了出來。鴞蔓悄悄放了瞌睡蟲出去,將一個個暗哨提前便弄得伸伸懶腰打打呵欠呼呼睡去。
過得幾個暗哨,盯梢的鏈子一斷,後面的暗哨沒有訊息傳遞過來,哪裡還知道要跟著他們。
成都府內的熱鬧情景,哪裡是鄯闡城等小地方能比的?便是隨便一條花街柳巷,搬到天南之地去,都是一等一的繁華鬧市了。才走得沒幾條街,鴞蔓便已經忘了自己是出來幹什麼的了,每家店走來走去,手指這樣那樣,什麼都要。飛沙忙著給錢和拎包,也顧不上再去哪裡探訪什麼。
叉爺昨日出來過,此時便嫣然地頭蛇一般,介紹著這家店如何好,哪家店如何好,雖然他的評論各種不靠譜,不過忽悠鴞蔓這等鄉下大妞已經綽綽有餘了。
“哇,那邊的酒樓好大啊!”鴞蔓指著前面一座五層高樓尖叫。
飛沙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前面果然是座五層酒樓,比起樊樓雖然頗有不足,但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繁華場所了。只是這格局佈置怎麼看起來略有點眼熟。
叉爺介紹道:“這樓叫範樓,聽說是陰家一個管家姓範的開的思密那個達。”
飛沙搖搖頭,這果然是山寨地方啊,連名字都要剽竊我們樊樓。難怪看起來眼熟呢,這樓分明就是按照樊樓建的嘛,只是僅得一座,而且各方面都稍簡陋了一點點。
“好香的酒味,正好走得乏了,咱們去喝幾碗解解渴吧?”鴞蔓拉著飛沙說道。
飛沙心說:“怎麼剛才逛街時一點不見乏意,聞到酒香就走不動了?”不過這麼一說,的確有一股濃郁的酒香從範樓裡傳了出來。酒味雖然不是特別香,但其醇厚卻是從未聞過。
再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