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飛沙奇道:“我?審問我什麼?”
鴞蔓道:“你之前跟我說只是個汴梁城裡的小市民,從軍之後被打飛什麼的。可是看你現在怎麼又有王爺表哥,又有宮女太監熟人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飛沙無奈,只好解釋道:“我那是因為之前以為害死了自己哥哥,心中有愧,不敢承認自己過去麼……好吧,我現在把所有事告訴你們……”
鴞蔓一把拉過小花按倒在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好一張皮肉躺椅。
飛沙便將自己的過往又說了一遍,唯獨刻意刪去了花米的部分。
“你……你……你就是飛羽家的傳人 ?'…87book'”聽完飛沙的故事,鴞蔓還沒來得及發表感想,一旁叉爺卻瞪大了眼睛衝了過來。
飛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切勿外傳。我現在叫飛沙就挺好。”
叉爺卻顯得有點激動,手腳都不知道想往哪裡擺,看樣子竟似想跪下去磕頭一般。
飛沙笑道:“你何須如此緊張?”
叉爺道:“你不知道,飛羽老公爺在我們高句麗那是神一般的傳說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來中原前就曾想拜在他老人家門下的思密那個達!”
鴞蔓伸手去拍了拍叉爺的頭頂:“這麼說,你現在不就達成心願了?”
叉爺看著飛沙的眼光都與前大不相同,如同泥腿子見了地主老爺一般既敬且畏。
飛沙道:“用不著如此……說起來,連我也沒見過我爹呢。”
眾人閒聊了起來,飛沙便將心頭的擔憂暫時放下。想來以零這等級別的人,怎麼可能中了陰茅這種低等猴子的招呢?
事到如今,就是出去也追不上零,只得自我安慰地當做無事罷了。
當夜,飛沙翻來覆去地沒睡好覺。即使勉強進入夢鄉,也總是被各種噩夢纏繞著。
要說他對陰茅沒有一點忌憚那絕對是假話。這個名字可以說是汴梁城內能令小兒夜半止啼般響亮,關於他的各種傳說比講古佬說的古記還要精彩。幾乎整個晏朝的人,都將陰茅視為最大的敵人。
如今,這個大魔王就在與自己同一座城市中,兩人之間相隔的可能只有十里不到的距離……
若說前些天還有些虛幻的感覺,今日在陰家宗祠與陰華一談,對陰茅的印象變得更加深刻。可以說,今夜飛沙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身處敵人陣營核心之中。
飛沙將重生劍放在隨時可以摸到的地方,半夢半醒中總要摸到劍身才覺得安心一點。
次日清晨,飛沙頂著兩隻貔貅眼爬了起來。
房間裡剛有點動靜,就聽到有人用力將門拍得邦邦響。
飛沙心頭一緊:“誰?”
門外有人回答:“叉爺我思密那個達!”
飛沙吐了口氣罵道:“你個鳥人,這才什麼時辰?”
叉爺道:“我一個晚上都沒睡覺,快來看看思密那個達!”
飛沙不滿地哼著,將鴞蔓小蛋弄醒,讓她們整理好衣服,免得被叉爺那廝看了便宜去。
剛拉開門,叉爺便一頭撞了進來,身後黑乎乎拖著好長一大串東西。
“喂,搞什麼?”飛沙沒好氣地問。
叉爺一抬手,背後那串黑影騰空而起,好大一個龍頭浮在他肩膀上。
飛沙呆了一下:“你從哪裡將人家過年舞龍用的龍頭偷來了?”
叉爺道:“這是我昨晚通宵做的思密那個達……”
飛沙道:“這年都過了好久了,你現在還玩這個?明年過年還早著呢。”
叉爺又將手一揮,一整條漆黑的龍張牙舞爪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翻滾著,動作靈動,猶如活生生的一般。
飛沙略感吃驚:“咦?看起來似乎比你之前的那些狼啊野豬啊什麼的厲害很多啊。”
叉爺嘎嘎怪笑兩聲,十指連翻,那條黑龍在天空盤旋了兩圈,一頭紮了下來,衝進房間裡,繞著眾人轉了兩圈。
小花剛被吵醒,睡眼惺忪,看到有這麼一個好玩的東西,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別!”叉爺如彈琴般手指一挑,黑龍腰肢一扭,竟然避過了小花的巴掌。
小花看得好玩,嗷嗷叫著追逐起黑龍來。
叉爺有心賣弄本事,十指翻飛將黑龍舞成一團黑氣一般,讓小花飛撲連連,卻連條龍毛都沒碰到。
飛沙仔細觀察,這條黑龍身長數丈,由十幾節龍身組成,再加上龍頭、四爪、龍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