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節臉色一黑,合著你們這還在糾纏啊?
段魚得了飛沙悄悄叮囑便道:“眾位長輩莫要爭吵。各位對小侄的關心在小侄感激不盡。不過既然今日我等已經來了高府,便先在此叨擾一段時間。日後若是各位不嫌小侄給你們添麻煩,定當一一拜訪。”
飛沙暗暗翹了大拇指,不愧是王府血統的娃,自己只提點了一下,便可以將場面話說得如此好聽,而且還能暗暗留下日後若有不妥便離開高府的話頭。這小子日後混跡官場,必然無往而不利啊。
高節見段魚發了話,便搶在其他人說話之前揚聲道:“諸位今日前來,既見了少主,又推舉了這幾位英雄少年,實在是可喜可賀之事。在下家中貧寒,僅備數杯薄酒,還請各位賞面。”
“你高氏三胖富可敵國,你們若是貧寒,這天下還有富人 ?'…87book'”羅白叫道,“今日你的酒水若是少於二十年,老子拆了你的房子去!”
高節笑道:“管叫羅老兄喝個滿意,諸位,請請請……”
說著,便將眾人引領向宴會廳。
一時杯觥交錯歌舞昇平,各種假惺惺地推杯換盞勾心鬥角自不在話下。無非便是最典型的國人酒宴圖罷了。
高節很是豪爽地將一個內院撥出來供段魚一行人以及四位新護衛居住,另送了十數名丫鬟使女小廝僕從供眾人驅使。
高家莊園頗大,走到這個小院也不知穿了多少庭院。鴞蔓這等在群山密林中也不會迷失方向的人,卻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自家房產將汴梁最大的坊佔了大半,平日裡又常在皇宮內院廝混,以高家這種程度的庭院,飛沙走起來卻真個叫閒庭信步。
他一路走還一路品評:“這個院子設計得差了點,那塊假山石位置擺得不好,這裡這棵樹擋了風水……”
鴞蔓忍不住道:“這些小院子看起來都一個樣,你怎麼能看出來哪裡不妥?”
飛沙笑道:“你覺得你寨子附近的樹都一個樣嗎?”
鴞蔓道:“那當然不同,每棵樹都不一樣。”
飛沙點點頭:“對啊,在我眼裡,那些樹也都是一個樣。”
鴞蔓似懂非懂,只緊緊拉著飛沙的手,生怕走丟了,迷失在這磚石的森林中,便再也找不到飛沙。
飛沙另一隻手還得緊緊揪著小花。這個吃飽喝足精力充沛的小傢伙,一路過來已經糟蹋了不少花草樹木,若是一眼看不到,將人家整座府邸拆了也未可知。
分給他們的院子位置在高府最裡,正對院門是一座兩層小樓,小樓兩翼是畫廊連線著的兩排平房。小樓正面則是一條在花園中彎彎曲曲延伸的青石小路。以這西南之地來說,已算是難得的雅緻之所了。
“倒也……湊和……”飛沙心說。
他將那些下人全安排在兩排平房內,無非男左女右罷了。
那金侯朱羅四名護衛,飛沙便安排在了小樓的一樓。
朱鶴死皮賴臉地說要貼身服侍少主以及飛長官,尤其是要負責夜間守衛。她不管飛沙如何拒絕,只嬉笑著便往他身邊湊。
“不……不需要了……”飛沙忙道。
“小哥別客氣嘛,我們擺夷女子溫柔似水,你試過便知道。”朱鶴嘿嘿笑著,越發貼近飛沙。
飛沙心道你這一身肌肉,隨便一夾便是水牛也能夾死,還溫柔似水……
飛沙左右推脫不過,幾乎快要以頭搶地了。雖然在家時也曾被不少少婦少女調戲,但京師女子總還有幾分大城市的矜持,哪會這般不知羞恥?
“讓開讓開!”鴞蔓上樓去不知哪裡尋了一盆水,咯噔咯噔踩著樓梯便跑了下來。她往飛沙身前一擋,水盆中的水朝天上一潑,便化作一團黑色的氣霧。
鴞蔓拉著飛沙便往樓梯上去,一邊走一邊喊:“黑泥蠱,你自己掂量著辦,不怕死的就上來。”
朱鶴看著那團黑霧在空中扭曲著,彷彿凝成一張獰笑著的骷髏般的臉,緩慢地沉降著,落在地面,化成一灘黑水。
四人看著飛沙等人走上樓梯的腳步,各自想著心事。
“你的黑泥蠱就那麼潑在地上,不會有危險麼?”飛沙小聲問鴞蔓。
鴞蔓撲哧一笑:“哪裡是黑泥蠱,那是小花的洗腳水……”
第十章
樓下的麻煩暫時甩開,樓上的麻煩可才開始。
按說應該讓段魚自己住一間房,但這高府可說不上什麼安全之地,若是將他置於自己視線範圍以外,飛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