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跑到樓梯口放了出去。看著那幾只小蟲鑽進了四間房子,鴞蔓又用心感受了一會,才道:“好了。”
飛沙對她翹了翹大拇指說:“很好,現在……你去把衣服脫了……”
鴞蔓臉一紅:“小蛋小魚兒他們還沒睡呢……要不我也用瞌睡蟲……”
飛沙忙道:“我是叫你換上你自己的苗裝。穿這個衣服,估計你也跑不動。”
鴞蔓知道自己誤會了,輕啐了一口,便轉身入房,不一會便重新換了衣服出來,又恢復了她苗女的形象。不過卻沒背那個容量極大卻不甚方便的竹簍,只提了那根竹竿在手。
飛沙也趁這個機會收拾了幾件需用物品帶好了。
“看!”鴞蔓將那一截雪白的腰肢在飛沙面前扭了幾扭。那排紋身變得更小,但數量卻多了不少,重新連成了一條腰帶樣子。
飛沙數日沒見鴞蔓這個打扮,此時乍一見,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很有想將鴞蔓就地正法的衝動。但總算他還沒喪失了理智,便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慾火。
飛沙又叮囑了小蛋小魚兒幾句一定要小心,萬一出事了該如何應對,自己一定趕天亮前回來。見一切都安排妥當,他便拉著鴞蔓,趁著周圍守衛無人注意,如一道影子般飄出了牆外。
第十八章
一二十里地對如今的飛沙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距離。為了更快地趕路,他乾脆將鴞蔓抗在了肩上。
鴞蔓終於享受到了小蛋平時的待遇,心中高興得不行。她只覺得兩邊的景色呼呼地迎面撲來,又呼呼地擦肩而去,彷彿乘了風,又好似駕了雲,在夜空中飛行。
“喲呼……”鴞蔓忍不住雙手高高伸到空中,感受著夜風的涼意,低聲叫了一嗓子。
“低聲……”飛沙提醒她,“就快到地方了。”
鴞蔓連忙稍稍彎下身子,雙手扶著飛沙的肩膀。
飛沙的手緊緊抱著鴞蔓兩條裸露的大腿。他腦袋只要稍稍往上抬一點點,便可以從鴞蔓的半截上衣下部隱隱約約看到雪白的半球。
“非禮勿視……”飛沙在心中不停默唸著這句夫子名言,卻忍不住還是偷偷看了幾眼。
不知是他奔跑得太過顛簸還是高處風太大,鴞蔓的身體又往前傾了一點。飛沙再偷看時,可以看到的秀色更加豐富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快,轉瞬便已到了段王府外。
果然,四家互相監督下的守衛很是嚴密。即使已經是午夜時分,仍然有一隊一隊的衛兵打著火把來來去去沿著府牆巡邏。
但這點守衛對飛沙來說根本不算個事。他在外面繞了一會,還去檢視了一下兵營原址,現在被用作守衛駐紮的營地。
這個營地可以說極為簡陋,最多隻能駐紮千把人,此刻更是隻有三五百人的樣子。不過在這一帶的話,這個實力已經很是可觀了。
飛沙將鴞蔓從肩頭摘了下來,免得她太過招風被人發現。鴞蔓卻纏著他脖子不放,飛沙便乾脆將她打橫抱在手中,施展開飛羽術的身法,如鬼魅般大搖大擺從營地中直穿而過,在兩個守衛交錯而過的時候,藉著他們背對背的一瞬間穿了過去。
他早已選好了落腳點,從外牆翻過去,裡面正好對著糧倉的房頂。
對早已空空如也的糧倉,飛沙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停留了片刻,觀察了一下方位。與武庫不同,糧倉的門開在向著大門的方向,如果進去的話,根本不可能看到中院方向。
飛沙看完自己想看的,便又縱身向中院撲去。
院子內沒有巡邏的人,飛沙不必掩飾身形,奔跑得更是迅疾。地面厚厚的灰塵,每隔數丈才留下一個淺淺的鞋尖印記,任誰見了也想象不到這竟是人的足跡。
中院的武庫也只是飛沙的一箇中途站。
透過武庫的大門,可以看到中院的大部分景色。雖然那些假山花草的位置的確有所遮擋,但如他之前推測的,並不影響看到煙花的發放。
飛沙只掠了一眼,腳下都沒有停步,便直奔了內院。
整個內院,連著宗祠,一片漆黑,院子裡一點聲息都沒有。沒有風聲,沒有鼠、蛙的聲響。整個院子都如同死去了一般。
蹲在牆頭看著死了的院子……既然膽大包天如飛沙,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鴞蔓也似乎覺得有點冷,將身體更往飛沙身上靠了靠。
如果是在其它地方,飛沙恐怕會立刻情慾高漲。但此時,他卻只有發自骨子裡的畏懼,似乎面前的祠堂裡,有一隻張大了嘴的猛獸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