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面對面的那女石人頭。
不過已經接受了石人頭是仙人的想法,再多一個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飛羽沙伸手便去撕肉,那女人頭卻道:“且慢,給我那條筋,比較有咬頭。”
飛羽沙哭笑不得,只得按她的吩咐將狼腿上一條長長的肉筋撕了下來,一點一點塞進她嘴中去。
女人頭被食物塞滿了嘴,發出滿意的哼哼聲。
男人頭見狀,微哼了一聲,略有不滿。飛羽沙連忙又撕了一條餵了給他。
兩個人頭就這麼一邊吃一邊吐,不多時竟將整條雪狼“吃”了個乾淨。
小貔貅早就不再懼怕,湊了過來。見滿地肉渣,比烤肉更易入口,竟然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飛羽沙大皺眉頭,拎著脖子將它扔開,這吃貨卻立刻又衝過來撲進肉渣堆裡,攔都攔不住。飛羽沙也只得由它去了。
待男女兩人頭連吃帶吐地好好過了把嘴癮,飛羽沙才拍馬道:“看兩位前輩如此深情,便是種到這石頭裡,也要面對著面,真個是神仙鴛侶啊!”
“屁!”男女兩人頭同聲罵道。若不是脖子以下都與石同化了,兩人怕不會立刻同時跳起來將飛羽沙打翻在地。
飛羽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撓撓頭道:“這……卻是何事?”
男人頭道:“這個遲點再說與你聽……我花費好大力氣將你捉來,可不是給你講故事的。你聽著,你去旁邊那湖底,探一探有什麼異像沒有……”
女人頭搶白道:“你還想著你那個畜生姘頭?你以為它還能活著不成?還指望它再來救你?哈哈哈哈哈……別痴心妄想了……”
“哼……”男人頭卻不接她的話,只對飛羽沙說,“無論你在湖中看到什麼,都請回來告訴我。”
女人頭道:“那娃娃,你自管走吧,不要理他。我們兩個在這裡困了近三十年,本來早就該死去了。只是這廝不知道他那姘頭的下落,便堅持不肯斷氣。我沒看到這廝斷氣,又哪裡肯死。你若是去查探了什麼回來,便是害了我們兩人性命……”
“滾你的蛋,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個痛快!”
“老孃沒蛋!”
“玩你的奶去!”
“老孃的奶你沒少玩!”
兩人越吵越是激烈,漸有潑婦罵街之勢。飛羽沙頓覺有節操碎了一地之感,連忙帶了小貔貅躲得遠遠,免得遭了池魚之殃。男人頭既然能將自己從高空拉下來,必有鬼神莫測之能,看來那女人也不遑多讓。自己遠遠看看熱鬧就好,可千萬別去插上一腿。
兩個人頭許是太久沒在人前說話,此時有個觀眾在旁,格外興奮,足足吵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停歇。飛羽沙卻是抱著小貔貅躺在一塊大石上曬著太陽好睡了一覺。
“我說,猴子,給我過來……”男人頭說道。
飛羽沙摸著小貔貅,嘴角口水流了好大一攤,也不知道是夢見偷窺了豆腐西施還是南市貂蟬出浴的場景。
男人頭冷哼了一聲。
飛羽沙只覺腦海內如被萬千利劍刺入一般,啊地慘叫一聲,從石頭上滾了下來,抱著頭滿地打滾。小貔貅被飛羽沙的動作驚醒,繞著他慌亂地跑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叫你過來你就乖乖過來……別再浪費我的能量了……”男人頭說道。
飛羽沙只得乖乖走了過來。
男人頭說道:“你且去旁邊那個溫泉裡……”
“溫泉?”飛羽沙奇道,“這哪裡是溫泉,那分明就是寒泉。我掉下去的時候差點沒凍壞骨髓。”
男人頭道:“那裡本來是個溫泉,因為有一些異變才變成這樣。我便是要你下水去看看……你只管往最寒處去,若是看到有什麼人……或其它……便看仔細了回來報我。”
女人頭此時懶得跟他鬥嘴,只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兩隻眼睛卻在眼眶裡左右擺動,似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飛羽沙撓撓腦袋:“可是……那湖足有五六十丈深,且底下凍得比冰還冷,莫說我潛不下去,就算能潛下去,也得被活活凍死不可。”
男人頭道:“既然如此……我便再消耗一點能量,幫你遮蔽了冷感,你抱個石頭便能下去了。”
“遮蔽冷感是怎麼個意思?”
“就是說你不會再感覺到冷……”
“那實際上還是會被凍傷的吧?”
“那是當然,我只是靈技大師,所有技能都是圍繞神經系統的……神經系統懂不?就是隻能跟你的思想有關。”
“你……”飛羽沙無語,你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