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想。”
鴞蔓一聽便知他說得毫無誠意,便錘了他一拳道:“趕緊告訴我這裡寫的什麼。”
飛沙道:“段秀才說……呃……你聽了切莫著惱……”
鴞蔓忙點點頭。
飛沙道:“段秀才說……你師父與銀寨主決議,後天便要將我們一起殺了祭祖……而且……在這之前,今晚便要將你送與那大木頭暖床……奶奶的,須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鴞蔓臉色大變。之前雖然偷聽了師父與銀寨主、大木頭的對話,知道師父也同意了銀寨主等人對自己和飛沙的加害之意,但心中總有個念頭,便是師父其實只是在虛與委蛇,雖則對飛沙沒有好感,但對自己還是情同母女的……
雖然她自己其實也不相信這種說法,但卻一直強迫自己這樣相信。
從小她便沒有受過多少父愛母愛,幼齡便被接到師父身邊,一直是銀婆婆親手將她拉扯大,教會她那麼多蠱術,教會她紡紗織布,教會她如何在野林中生存,教會她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大長老接班人……
然而母親一般的師父卻真的背叛了她、拋棄了她,還要害死她……
“我不相信……”鴞蔓低聲說,“段秀才一定是在瞎說,我要去問師父,我要當面問師父!”
飛沙將鴞蔓抱緊。
鴞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如果師父真的要放過她,這一路回來,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是師父只是冷冷的,一句話也不願與她多說。她只以為是師父還在生自己的氣,卻根本沒有想過,師父心裡,自己其實只不過是為侄子準備的一個玩物……
哭了一陣,鴞蔓便強行止了哭泣,擦乾了眼淚,對飛沙說:“段秀才這紙上寫了那麼多字,便只有這句話麼?”
飛沙見鴞蔓堅強了起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下說:“段秀才說,他晚飯時會想辦法幹掉守衛,放我們逃離。而他對我們的唯一要求就是……讓我們帶銀魚兒一起走,交給鄯闡城他得老部下……”
“帶銀魚兒走?這是為什麼?”鴞蔓奇怪地說,“雖然銀婆婆對銀魚兒沒有對大木頭那麼喜愛,但虎毒尚不食子,銀魚兒過得也算自在……”
飛沙嘆了口氣道:“我覺得我大概能猜到段秀才在想什麼……”
鴞蔓問:“你們漢人真多彎彎道道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飛沙道:“段秀才曾說過,他本是大理段氏世子。如果不是你們前代長老作梗,他們很有希望能佔據天南一國。因此他必然是想讓我們帶銀魚兒……或者應該改叫段魚兒……回去復國……呵呵,好大的代價,好響的算盤啊,我們區區四條賤命,就換一國之主?”
鴞蔓道:“小沙你的性命在我眼中,可比什麼國王更重要呢。”
飛沙拍拍她,只笑了笑。
若說他的真實身份,飛羽家傳人,皇親國戚,皇太后親親外孫子,這身份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