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媚行煙視的模樣,依舊是流露著動人的風姿,只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中彷彿在告訴衛恆,“放心吧,楊陀我會幫你看好的!”
衛恆笑了,輕輕的在李蘭子的手上一握,然後瞬間分開。他攙起了楊陀,而李蘭子卻順勢向後退去,臉上露出一種滿足的笑容。
“李護法,你笑得很騷呀,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站在她身旁的莫青子突然間壓低聲音問道。
李蘭子臉一紅,眼波流轉,瞪了莫青子一眼,低聲說道:“你管?反正不是對你笑!”
莫青子嘿嘿的笑了,撓了撓頭,他臉上又恢復了沉肅的表情。
衛恆拉著楊陀的手,上下打量半晌,突然間低聲的說道:“老王爺,你受苦了!”
楊陀聽了衛恆的話,頓時老淚縱橫,顫聲說道:“皇上,都是老臣教子無方,才累得皇上如此費心。老臣這是最有應得呀!“
“王爺,你這是什麼話?這麼多年來,朕多虧了你的幫助,才能有今天的局面。朕心裡一直感謝著。老王爺是和父皇一輩的老人,也是朕的父輩,過去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
“皇上,你……唉,老臣是個待罪之臣,皇上不殺,老臣已經感激萬分,何必要擺這麼大的排場,老臣受不起呀!”楊陀目光越過衛恆的身體,掃了一眼垂首站立兩旁的百官,低聲說道。
“老王爺,你這就錯了,呵呵,朕還有許多事情要老王爺幫忙。朕新建政事堂,這首輔大臣之位,非老王爺莫屬!呵呵,我們不要再說了,朕在金殿上已經擺下了酒宴,今日百官迎接王爺,同祝我帝國千秋萬世!”說著,衛恆笑著扶著楊陀,大步走上了金輦。
“起駕!”吳有德高聲的喝道。
金輦在鼓樂聲中,緩緩的移動了……
金殿酒宴一直到深夜才結束。衛恆送走了楊陀,帶著一絲醉意走進了乾寧宮的御書房。卻意外的看到譚真三女都神色肅穆的在書房中坐著。
衛恆呵呵的笑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沒有休息?呵呵,沒有想到楊陀如此年齡,又遭受這麼多的事情,竟然如此能放的開。連德麻和昆達爾燦都拼不過他的酒量。”說著,他走到書桌之後坐下,看著三女,臉色一肅,沉聲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譚真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皇上,剛才接到了宣凌宇戰報,說太后已經起駕前來京師,鸞駕前哨在三日前已經過了蘭婆江!”
“當真!”衛恆呼的一下站起身來,看著譚真,吃驚的問道。
譚真點了點頭,飄雪插口說道:“方大叔剛才派人前來告訴皇上,他已經離京前往迎接太后鸞駕。他讓臣妾轉告皇上,十二月一日,請皇上在天門關外,迎接太后!”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衛恆激動的連聲說道,說著,他眼中竟不由自主的流下兩行清淚,他低聲說道:“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朕實現了當年對母后的諾言,母后可以返京了!”
“皇上!”譚真三女自然能明白衛恆此時的心境,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看著衛恆,低聲的說道。
衛恆擺了擺手,笑嘻嘻的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沉聲說道:“朕沒有事情,呵呵,朕沒有事情。朕只是想到母后要來,高興的要緊,呵呵……”
譚真三人默默的坐下,看著衛恆,半晌沒有說話。
衛恆閉上眼睛,將激動的心情平息下來,而後一笑,看著三女低聲問道:“好了,朕沒有事情了。通知吳有德,讓他準備儀仗,朕三日後啟程!”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奏摺,翻開了,剛要看下去,卻發現譚真三女依舊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笑,低聲的問道:“怎麼還有事情嗎?”
譚真咬著下嘴唇,沉吟了半晌,這才大著膽子問道:“皇上,臣妾斗膽,想要請問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幾位王爺。昨日臣妾去宗人府看了,十五王爺說請皇上給他們一個痛快!”
衛恆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奏摺,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擊不停。好半天,他抬起頭看著譚真三人,沉聲問道:“你們怎麼說?”
聽出了衛恆話語中不快之意,譚真看了一眼飄雪和顏柔兒,低聲說道:“臣妾以為皇上應該饒恕了幾位王爺!”
“不行!”衛恆呼的一下站起來,繞過書桌,在書房內來回的走動著。他面孔通紅,語氣中帶著怒意,沉聲說道:“誰都可以饒了,就是他們幾個不能饒!”
“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殺死了莫言?”譚真也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大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