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肅手請陳星坐在八仙桌的一邊,自己也坐下來,看著陳星笑呵呵的說道:“不知司徒大人這麼晚前來清河這裡,可有什麼指教?”
長長的嘆息一聲,陳星向廳外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樂清河。樂清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站起身來,來到廳外,沉聲對廳外的家人說道:“本王與司徒大人有要事相商,傳令下去,客廳五丈之內不許有任何人走動!”
家人恭聲應是,急忙將樂清河的命令傳下去。樂清河又看了一眼廳外,將廳門關閉,轉身走到八仙桌旁坐下,看著陳星,神色肅穆的說道:“司徒大人,盡請直言,在清河這府邸之中,你我今日所談,出你口,入清河耳,再無三人知曉。”
陳星點了點頭,他沉吟了一陣,站起身來,在廳中緩緩的走動。樂清河也不催促,靜靜地看著陳星的身形在廳中走動……
“王爺,宮中出了大事!”陳星好半天才緩緩的啟口說道,“皇上歸天了!”
“什麼!”樂清河驚呼了一聲,但是馬上用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他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因為這訊息而給自己造成的震撼,好半天低聲的問道:“司徒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前日清河入宮面聖,皇上雖然因傷而身體不適,但是卻絲毫沒有半點的問題。清河曾默查皇上的氣機,皇上氣機雖然微弱,但是絕無半點生命之憂呀!”
“王爺,你以為陳星會拿這個問題開玩笑嗎?”陳星苦笑著說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陳星怎敢那舉家性命開玩笑?皇上今夜被刺客毒殺,已然歸天!”
樂清河看著陳星,久久不語,他似乎要看透陳星的內心一般,直直的盯視著陳星,好半天沉聲問道,“那麼司徒大人今夜來清河這裡有什麼指教?”
“其實也非是陳星想要來,而是太后命陳星來向王爺請教!”陳星苦笑著說道。
微微一皺眉頭,樂清河沒有說話。但是陳星何等樣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樂清河心中的不快,連忙接著說道:“王爺,你不要誤會。前些日子你和皇上剛有衝突,如果在這個時候前去皇城,對你十分不利。太后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通知你,而是命人將我從府中強行秘密帶往皇城,然後著令我前來和您商量。”
樂清河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但是依舊沒有說話。陳星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王爺,太后對您的信任無以復加。你可知太后問陳星此事誰的可能性最大時,陳星如何回答?”
“司徒如何回答?”樂清河的眉毛輕輕一挑,沉聲問道。
“陳星告訴太后,滿朝之中唯有王爺你最是可疑。因為誰都知道您與皇上之間矛盾甚大,而且皇上對您也十分不滿,再加上你手握帝國重兵,若是皇上歸天,唯你最有可能造反!”陳星輕聲說道。
“是嗎?”樂清河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他冷冷的看著陳星,“既然如此,司徒大人為何還前來清河的這府邸之中?”
“呵呵,王爺,你先莫要生氣,陳星所言句句是真,想來若皇上歸天之訊息傳出,不禁是陳星,這滿朝文武八成以上都會這麼想。陳星之所以前來,是太后的一番話打消了陳星心中的疑問。”面對樂清河眼中那逼人的殺氣,陳星絲毫沒有半點的懼色,他微笑著看著樂清河,輕聲的說道。
“太后如何說?”樂清河冷冷的說道。
陳星走了兩步,又坐在大椅之上,看著樂清河沉聲說道:“太后說:若是滿朝文武任何人對皇上不利,哀家都會相信,唯有樂王爺,絕不可能。當年皇上登上皇位,得樂王爺之助最大,雖然樂王爺和皇上之間有矛盾,不過那只是政見上的分歧,但是被有心人渲染,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哀家相信,即使舉天臣民背叛哀家,但是樂王爺也絕不會!王爺,這是太后的原話!”陳星模仿著張敏的語氣,說話間到絲毫沒有半點的不暢。
樂清河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宜察覺的笑容,他站起身來,在客廳中走了兩步,面對皇城方向拱手顫聲說道:“清河感謝太后老人家對清河的信任!”
陳星微笑不語……
樂清河轉過身來,看著陳星,低聲的問道:“那麼陳大人今日前來,不知帶來太后什麼口訊?”
閉上眼睛,陳星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太后如今有些亂了方寸,她不知道下面該如何處理。皇上猝然駕崩,傳出去帝國必然將引起騷亂,所以太后想讓王爺出個主意,看看下一步應該如何進行!”
樂清河坐回了大椅,手指輕輕的敲擊扶手,心中默默的盤算著,好半天他轉臉對陳星問道:“清河想先聽聽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