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羌人鐵騎,更是遠水無法解救近火,先不說那上萬裡的距離,但是要經過江南和蘭婆江,就要耗費無數的氣力,即使一路打下來,也是疲憊之師,試想樂清河又怎麼會對這樣一支人馬恐懼?兩下相除,那麼樂清河手控中原五十多萬的大軍,如果要想對衛宏不利,揮師急下,衛宏如何能夠對抗?所以樂清河絕不會玩弄這種刺殺的把戲,那麼在樂清河的身後,一定還有別的人在暗中蠢蠢欲動……
那麼是誰呢?楊陀首當其衝,最有嫌疑。此人麾下也是雄兵數十萬,而且野心勃勃,才能出眾,他很有可能;安西八王,也是有可能的,這些皇子從來沒有對衛宏臣服過,而且屢次違抗朝廷的旨意,其心意已經明瞭;第三,就是閃族,他們想透過刺殺衛宏,來達到攪亂帝國的勢力,從而贏的更多的時間,也是有可能的;那麼第四呢?第四應該就是風城,張敏並不是不相信衛恆,相反自從六年前在京城會面之後,張敏對衛恆徹底的放棄了戒備,甚至心中有種超過了對衛宏的喜愛。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天曉得衛恆心裡又是怎麼想?上次入京使得衛恆武功全廢,他心中是否會有所嫉恨?這可是很難說!如果是的話,他遠在風城,手中又掌控了羌人鐵騎,如果有心人暗中挑唆的話,很有可能會對朝廷產生不滿,甚至對衛宏生出背叛之心……
一連串的問題,讓張敏日夜不得安寧,她索性每日靜坐禪房,耳邊聽著祥和的禪音,希望能夠藉此來生出一些智慧。
突然間,張敏睜開了眼睛,就在方才的剎那之中,張敏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驚悸。那種感覺來的十分突然,絲毫沒有半點的前兆,但是卻讓張敏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是什麼原因?張敏有些感到不安了……
“飄雪!”張敏突然大聲的喊道。
禪房的木門輕輕的推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絕色少女。在燭火的映照下,一身雪白的長衫,更讓她顯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意境……
跟隨張敏六年的飄雪,已經長成了一個絕色的美人,不知道有多少的王公貴族向張敏提親,但是都被張敏和衛宏婉轉的拒絕了。他們心中都明白,京城的那些白面書生,或許有些不凡,但是又怎比得飄雪心中的那個人?
飄雪足不點地,飄然而入,六年的風雨,讓她已經不再復當年初入京城是的稚嫩,臉上依舊帶著靦腆的笑容,但是眼中卻閃爍著一種睿智的光芒。她走進禪房,來到張敏的身前,躬身剛要施禮,張敏將她攔住了,“飄雪丫頭,哀家和你說了六年了,我們娘倆在一起的時候,不要那麼多的繁瑣禮節,你就是不聽!”
微微的一笑,飄雪輕柔的說道:“太后,您這樣說是您老人家對飄雪的喜愛,但是外邊的人看到了,會說飄雪沒有規矩,而且還會說您教導無方。嘻嘻,飄雪自己被責罵沒有什麼,但是累得太后您老人家被牽連,那飄雪可是不敢!”
張敏笑了,十分開心的笑了,“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甜,呵呵,哀家這幾年笑得次數,可能比入宮以來的次數都要多,呵呵!”
“太后,您找飄雪有什麼事情嗎?”
“這丫頭,哀家這剛一叫,你就進來了,是不是又沒有休息?”張敏沒有立刻引入正題,而是語氣中有些責怪的對飄雪說道。說著,她將飄雪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嘻嘻,太后,您老人家要做老佛爺,那麼飄雪也想跟著您沾點光。您不讓飄雪在禪房中,那飄雪就在外面守著,一來可以伺候您,二來嘛,透著這一扇門,也可以偷點道行!”
“哈哈哈!”張敏笑得有些合不攏嘴,摟著飄雪笑著說道:“丫頭呀,你這兩年可是長進不少,呵呵,再過些日子,哀家就要把你送回風城了,想起來真的有些不捨的,呵呵,你走了,再也沒有象你這丫頭這麼體貼哀家的了!”
“太后,飄雪也捨不得您呀!”飄雪眼中流露著濡沫的光彩,低聲的說道。
“呵呵,別逗老婆子開心了,你這丫頭,如果不讓你回去,你又要擔心那個小猢猻在風城胡作非為了,呵呵,那小子現在可是身邊還有一個東海的美人呀!哀家就是害怕你的小醋罈子給打翻了……”張敏笑著打趣道。
“太后……”飄雪如玉一般的臉頰頓時通紅,螓首幾乎埋在了胸前,久久也不出聲。
“呵呵,好了,好了,哀家和你說點正事。丫頭,剛才哀家打坐,心裡突然有些感到不安,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找你來說說。”張敏的臉色突然間一肅,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了。
低頭想了想,飄雪輕聲的說道:“太后,飄雪以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