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底的黑洞。
其實她早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是理所當然。季子楓是個有家室的,除了楚明媚,他更有一個帥氣可愛的兒子。
“你為什麼要幫我?”看著那個尾隨而入的男人,她不解的問道。迄今為止,這是她見過顏峻皓做得最像人樣的一件事。
男人進入屋子之後,就跑到冰箱那裡,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拿了一瓶飲料,不拘得如入無人之地。阮米蘭看著男人很灑落的做完了這一切,失落再加上憤怒,全都算到他的身上,可男人並不知自己已經觸犯主人的條例。
他慢悠悠的坐下,翹起二郎腿,啜飲了一小口的果醋汁,“不為什麼,個人喜好。你不是很恨我嗎?順水推舟,舉手之勞而已,但我想讓你欠我一個人情!”
“無恥!”這是她對他最好的“讚美”!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了,沒有想到內心那麼齷齪。
他對她的斥責不以為意,一邊品嚐著美味的果醋,一邊打量著女人那貼身的溼衫,嘴角又揚起那抹不懷好意的邪笑,彎彎的孤度,完美的契合在那張英俊的臉上,“衣服都溼完了,你還不打算換下來嗎?是不捨得季子楓給你設計的這件禮服呢?還是等著我動手幫你換呢?”
阮米蘭一怔,一呆,又是無語。這話聽著,和他手裡的醋一樣酸。不過他的後半句話,實在太齷齪了,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那麼齷齪噁心。
衣服貼著身體,確實不'炫'舒'書'服'網',而且還有一個男人色勾勾的盯在她的身上。她還真不想被說是引誘別人犯罪,阮米蘭悻悻的走進房間,從櫃子裡找了一件家居服。
正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沒有想到癩皮狗又跟了進來。真是痛苦,家裡一直沒有男人,她養成了不關門的壞習慣。
“你出去!”看到那一臉的嬉笑,阮米蘭真的生氣了。比蒼蠅還要討厭,她換衣服,他跟進來做什麼。
不過,他好像又對阮米蘭的房間很感興趣,饒有興致的拿起她床頭的小鏡框,笑得蠱魅的欣賞著照片中人。那是兩歲的小瑤瑤。小傢伙胖胖乎乎的,從頭到腳盡顯肉感,但那雙眼睛和現在一樣亮得惹眼,圓溜溜的,鼓著小嘴,特別可愛。
兩個孩子,就好像兩隻小鳥,一隻被鎖在鳥籠裡,一隻放歸自然,結果女兒比兒子更加討他的歡心,不知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女人當時的冒險行動。
阮米蘭一把搶過鏡框,蓋到桌面上。用力的扯著他的手臂,要把他攆出去。他一甩,毫不費勁就掙脫了她的八爪,漫不經心的口吻,無恥的說道,“裝什麼清純?又不是沒有看過!連做了都做了,你還裝!”
他還好意思說,莫名的羞辱攀沿上了她清秀的小臉蛋,嘴巴一努,毫不客氣的嚷道,“出去!”
“我偏不出去!有本事你就來拉我,要不還是我幫你換吧,我喜歡為女人服務。”說得猥瑣,也笑得猥瑣。
阮米蘭氣得直抓頭髮,那個無賴除了笑,還是笑,無計可施的小女人快被逼瘋了。
“穿著溼溼的衣服很爽嗎?對了,我也很好奇,隔著蘸了葡萄酒的禮服,親吻一下這裡是什麼感覺?葡萄酒的味道一定更加的……”說著,他指了指阮米蘭胸前隆起的小山峰。
他只不過是那麼順口一說,那麼隨意的一瞥,可真當他的視線觸到那若隱若現的美胸時,他真的開始咽口水了。黑紅黑紅的一塊,貼著山谷,兩座山峰高聳峭立,渾圓一團,呼之欲出,看得他眼睛發癢,有點飢渴。
不由自主的靠近,奮不顧身的撲過去,雙手撫上了兩團肉棉,圓滑圓滑的,隔著絲綢料子,仍讓他心悸。
“滾開!”阮米蘭一把推開他。
她還記得上次在醫院的豔情,當時,她就是沉迷在這個男人細膩的溫柔中,不能自撥。
在她充滿仇恨的目光下,男人無奈的放開了她,不過視線還是流連在那片高聳之處,低啞的嗓音不耐著嚷道,“快點換吧,要不我真的要嘗試一下了!”
男人那餓狼一般的目光盯著她的胸襟,阮米蘭無語了。雖然這是她家,但是她深知,她敵不過這個男人,她不過就是一個柔弱女人,人家可是一個標準的猛男。想到“猛男”二字,阮米蘭的臉突然紅了,火赤赤的。大聲呼喊也無濟於事,畢竟,瑤瑤還在隔壁,顏米馨的家裡。顏米馨那麼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她真無法斷定,顏米馨是幫理還幫親派。
與其被他擒住,還不如乖乖聽話一點,這樣,她也算是在理的一方。
她咬著牙,猶猶豫豫的拉開身後的拉鍊,在禮服闖開的瞬間,一片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