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頭,是看見她從屋裡走出來的嗎?”
小易點頭。
花曲揚再問,“當時門外的媽咪還在不在?”
小易眨眨眼,點頭,接著又搖頭,然後又點頭,到最後,他自己也搞不清了。
“兩個媽咪當時穿的衣服一樣嗎?”花曲揚問。
小易想了一下,很肯定的搖頭了。
“你當時真的開口叫媽咪了?”花曲揚再次確認。
小易點頭,又說:“我,叫了、兩次。”
花曲揚相信小易不會說謊,可思憶卻說今天小易沒有開口說過話,也就是說,小易開口叫的那個人並不是思憶……
那會是誰?
小易只是頭腦簡單,不可能會認錯自己的媽咪,所以,那個人一定和思憶長得像,小易才會分辨不出來。
要是身邊的思憶是假的,那小易中午看到的那個,不就是……
心口窒息的一痛。
他深呼吸,緩解了一下,微笑、認真的對小易說道:“小易,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媽咪,知道嗎?”
“哦。”小易不懂,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反正爹地說什麼,他乖乖做就是了。
誰傷了誰的心?
那晚聽了小易所說的,花曲揚不想再浪費時間,用了最簡單也是最快的方法,DNA鑑定。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必須承受、接受。
儘管心裡有底,也料想到了,可當事實擺在眼前,他像是瞬間虛脫了,整個人無力的軟在皮椅上。
心口猛的一揪一揪的,痛得不能呼吸。
“呵。”
他失笑出聲,無力的,自嘲的,可悲的。
他愛思憶……
卻愛得連真假都沒有分辨出來。
真是可笑極了。
夏思憶,你知道的對吧?
你一直都知道,卻遠遠的躲著,當一個知情的旁觀者,任由我被人當傻子一樣耍著、欺騙著。
這樣,你很開心嗎?
看我這樣,你會開心嗎?
夏思憶,你真的開心嗎?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人頂替你的身份,你真的可以不介意?真的可以無動於衷?真的可以遠遠的只當一個知情的旁觀者?
那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我是人啊,一個愛你的人,你怎麼可以退讓到如此地步?由著另一個女人頂替你的身份,接受我全部的愛。
難道,這就是你所想的、你所希望的?
如果是的話……
那麼,我是不是該成全你?
愛你,就該成全你對不對?就該如你所願的,成全你的‘成人之美’?
那我呢?
你可以無所謂,可以把自己退到旁觀者的位置,由著另一個人扮演你的角色……
那我呢?
我就該繼續你所希望的,陪著一直演下去,等你偶爾的回頭來看一眼戲演到哪裡了?
看到戲演得好,你是不是就會笑著說:他幸福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見到戲演得不好,你是不是也就只是簡單的皺一下眉頭,嘆一句:真希望他可以幸福。
然後,依舊繼續著旁觀者的位置?
接著,慢慢等到幾十年過去……
看到我不幸福,你是不是就只是突然難過一下: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我就該留在他身邊。
見到我幸福,你是不是就會微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他過得很好,他很幸福。
從此,就這樣錯過一生……
最後,你有可能會幻想一下,說不定下輩子可以在一起……
傻瓜,不可能會有下輩子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心口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第一次終於嚐到什麼叫做撕心裂肺。
夏思憶,你成功了,你終於成功的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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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夜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