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去推開卻又莫名的害怕,這種感覺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看到仍是躺在床|上的夏思憶,和他離開之前一樣,仍是蜷曲著身子。
見那把匕首仍是平放在原處,他才總算感覺周圍的空氣又回來了。
他走過去,看她沉沉入睡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那動作極其的溫柔。
當目光觸及到她身上那一大片的青青紫紫,他自責而疼惜起來。
他輕輕的將沉睡中的她擁入懷中,“對不起,思憶,對不起……”
他怎麼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他怎麼捨得把她傷成這樣?怎麼會丟下一把匕首就這樣離開?
萬一,萬一她真的……
他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想像當他回來看到的真是她冰冷的屍體,他會怎樣的痛不欲生……
“曲揚……”睡夢中的她輕輕暱喃,似乎是他的懷抱過於舒適,她本能的往他懷中蜷縮著。
花曲揚聽了,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她是喜歡他的。
至少,他在她心裡佔有一定的位置,否則她又怎麼會在睡夢中喊他的名字?
他低頭輕吻著她的臉頰,低低的說,“思憶,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會像以前那樣寵著你……”
懷中的人無意識的依偎在他懷中,那沉睡的臉龐毫無防備,那樣安靜,那樣美麗,因而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冷意便顯得異常明顯。
感覺著懷中人兒的溫度、氣息,花曲揚也漸漸有了睡意,折騰了一番他本來就累了,又喝了不少酒,此刻心愛人在懷中,便跟著睡了。
不知是剛剛睡下,或是睡了很久,他只感覺懷中的人在動,即使不大的響動卻還是將他弄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被他摟在懷裡的她正想離開他的懷抱,他低柔的說,“你醒了。”
夏思憶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丟了一句過去,“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便拿開他的手,直接下了床,卻被他伸手拉了回去,失去平衡正好倒在他懷中。
他伸手雙臂輕輕將她鎖住,不弄疼她也不讓她逃。
夏思憶沒有掙扎,是因為她知道沒用。
她看著他,笑得嘲諷而冷漠,“怎麼?覺得一次不夠?想再折磨我一次不成嗎?”
我表弟啊,你可動不得!(2)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以前她就算再恨他,也不會對他如此的冷漠……
“思憶。”他注視著她,明知解釋沒什麼用,可他還是想跟她說,“我不想那樣對你,只是太害怕你會離開,才會失控對你做出那種事,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肯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一定不會強迫你任何事。”
“你要我留在你身邊,就已經是在強迫!”她覺得他的話真是可笑極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一整天沒東西該餓了,我到樓下幫你拿些吃的。”
花曲揚轉移了話題,他清楚她的倔強,再說下去,她的態度只會越來越強硬,他怕自己一時失控做出傷害她的事。
夏思憶也不說話了,硬碰硬,輸的是自己,特別是體會過他的兇殘冷酷,她不會再蠢到拿自己去跟他拼。
花曲揚見她也不鬧了,便鬆開了她,“你先去洗洗,一會就有得吃了。”
夏思憶不說話,卻起身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花曲揚起身,離開房間裡順手收起放在桌上的匕首……
花母剛進門,就看到兒子端著飯菜正往樓上走去。
“曲揚。”她喊了一聲走過來,“你還傷著,想吃飯叫傭人送上去就行了,怎麼要自己動手?”
花曲揚看到母親也不意外,“媽,你怎麼來了?”
“你還說,講電話一直心不在焉,突然就結束通話了,我不放心就趕來了。”花母說著,上下左右認真的看了一下,立刻心疼不已,“才幾天不見,就瘦成這樣,你怎麼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叫媽怎麼放心,不行,我還是搬來住,等你養好傷再走。”
“不用了。”花曲揚立刻說,對母親也不隱瞞,說得直接,“你住這不方便。”
花母張了張口,最後卻也沒說。
她當然知道兒子口中的不方便指的是什麼。
三年前兒子突然帶了個小丫頭回來,住了不到一個月就說要搬到外面住,只因為那個小丫頭對著長輩不習慣。
好好的兒子